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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朵朵開

梅花自認為自己的一生是在情慾的糾纏中纏綿緋側中渡過的。

梅花哪怕現在躺在了病床上一動也不能動,仍然堅信自己的一生是如此的充實和飽滿。

梅花覺得周圍的一切都開始慢慢的變的熾白,哪怕現在是凌晨時分。

梅花聽到了許多人的唿喚:

「媽媽,別離開我們」小偉使勁的在父親懷裡掙擾著,雙手在空中毫無規律的揮舞,想要拉扯漸漸遠逝的,媽媽的雙手。可梅花像充了汽的汽球漸行漸遠。「小梅,天涼了,我等久了」那個拿著外套等著為她披上外衣的教授有些步履蹣跚抖索著手中的外套。

「喂,這就走嗎?也許你可以等等」老公的言語如此平靜,卻總讓梅花的心陣陣的覺得熱乎。

「梅!別走」大海緊緊拉著老婆妍妍的手一齊急唿。

如果這就是死亡,好像它並沒有想像中的恐怖和痛苦,甚至有些美麗。因為周圍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潔凈和唯美;而且人在這個過程當中感覺到了自己真的就是一種升華。如果說有的人死去會下地獄,梅花從來沒覺得自己可以去天堂。如果說有的人死去會上天堂,梅花可以肯定自己飄去的方向肯定不是地獄。因為,周圍的一切都太潔凈,好像在漂白我那曾經自認為罪惡的靈魂。

也許,地獄和天堂途徑並不是我們想像的那種標準。

也許,充實和飽滿,愉悅和豁達才是踏上天堂階梯的唯一途徑!

梅花二十歲的時候才明白自己愛了。

梅花二十歲的愛是她的初戀。

梅花二十歲的時候把自己的初戀留給了自己的教授。

二十歲前的梅花還沒有形成自己的思想體系,她總認為自己可能缺少些什麼,但自從上了大學,坐在與中學完全不同的大教室裡聽完一個教授的歷史課後她就明白。原來,二十歲之前自己少了愛。

梅花總結自己二十歲以前的生活常用到「模式」模式般的生活,模式般的教育,模式般的人際交往,模式般的道德理念。想想,自己似乎從來就沒有過自己的主見,也就是自認為的一種思想體系。可是等到教授上完歷史課後,梅花就覺得自己的體系有了雛形。

教授在課上說:「人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是哭的,可是周圍的人都在笑;人離去這個世界的時候是笑的,可周圍的人都在哭」

教授在課上說:「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教授在課上說:「中國婦女在幾千年的封建思想壓迫下從來沒有放棄過對自由,信念愛的主動追求,潘金蓮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說把她放到現如今的社會下,我想大家肯定不會見怪,當然,特殊的歷史背景造就了特殊人和這段特殊的故事」

教授在課上說:「我相信佛語的輪迴,我也相信因果,沒有什麼是必然的,一切的一切都事出有因,事必有果。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教授在課上說:「我認同西式婚禮,因為那是神聖而有虔誠的。中國有句古話說的好,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

在第一學年快結束的時候,梅花就闖進了教授的家。

教授單身,不是因為他很醜,而是因為出身和政治原因。他家原來是書香門第,父母在文革中被批為資本家,走狗。而他大學剛畢業就被送往了雲南,在知識青年下鄉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中,他是頭一批。完全可以從他偉岸的背影想像得看出他在雲貴高原勞作時的情景,高強紫外線的作用,也讓他原本白晰的皮膚在梅花心中閃爍著耀眼的麥子般的光芒。

教授有些老了,他比父親都要大些,原來他是不用單身的,在很久之後梅花知道曾經有一個他深深愛著的女孩子,為了他跑去了雲南,結果被紅衛兵殘忍的殺害了。他再也沒有戀愛過,用教授自己的話來說:「我情願為這段愛背負一生的執著」

教授在別人眼中有些落寞,但沒有人想過要去同情。因為大家說他有些痴。教授挺帥的,近視眼鏡下深陷的眼眶輪廓性感,線條分明。眼神中總會散發出一陣陣讓人有些眩暈的睿智的光。兩鬢似霜染的白髮刻畫他的滄桑,同時也在梅花心中刻下深深的愛的烙印。

「我愛上你了」梅花的目光豎定無比「請你出去,我沒讓你進來」教授仍然禮貌而肯定的回答梅花在來之前想像過很多重不同的結果,當然這也在預料犯圍之內,所以她並沒有因為教授的拒絕而輕易的退縮。相反,梅花對自己還充滿了自信,因為梅花是那種打小就在別人的讚美下成長起來的女孩子,因為梅花總是認為客觀的評價是公允的,那就是,梅花的確很漂亮。

「我是認真的,我還是處女,我可以給你我的全部」

時值署假的梅花,輕易的就把自己的背帶長裙從雙肩剝落,雙手相搭的放在印著小碎花的棉內褲前死死的盯著教授。梅花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狂熱過,以至於當貝齒狠狠的咬在下嘴唇上是都不感覺痛。教授側過身軀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梅花嘴角的血絲,那是因為下咬時力度太大而造成的。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我連你是哪個班,哪個年級的都不知道,請你穿上衣服從我這兒出去」教授說這段話的時候明顯開始變的有些嚴厲。

「我叫梅花,中文系的」梅花說完這些慢慢的蹲下身子,從腿邊把長裙套到自己的雙肩。在走到門口時猛然轉身並說道「我不會放棄,我覺得自己的愛了,就想上你的課,就在晚上躲在被窩裡想你的眼神和背影,就愛想像如果我在你身邊時你的嘴角也許會多些會心的微笑」

梅花說完就猛的衝出房間,同時,壓抑許久的淚水奪眶而出。

梅花像貓咪一樣倦縮在教授的懷裡,赤裸裸的倦縮在教授的懷裡。梅花每當此時都覺得自己幸福極了,安全極了。有時候梅花會想到自己的父親,不過她已經記不起來自己有曾經倦縮在自己父親懷裡的印象。梅花從來不承認自己有戀父情結,因為她對父親的所有感官裡都不曾存在這樣的情景,哪怕是擁抱。

梅花有時候也會要求讓教授這樣倦縮在自己的懷裡,就像現在這樣,弓起身軀像小蝦一樣,梅花從背後伸出手臂讓教授枕著,然後從背後死死的抱住教授。雖然相對於教授的身高和體型,事實如果從視覺上看來那絕對不會協調或是美感。但教授也常常享受這樣的時刻,雖然他從來不要求,但梅花知道,教授非常喜歡也需要這種倦縮。梅花總認為,男人再大在女人面前他永遠就是個孩子。

枕著教授的手,耳畔響著教授沈穩而均勻的唿吸,梅花想起教授接受自己的時候就開始心裡笑了出來,然後就躍然於臉頰。

那是在署假快結束的時候,梅花已經記不起自己是多少次的來到這個單身老男人的公寓。梅花用腳卡住了教授想要關閉的房門,因為手裡端著在宿舍為教授煲的湯,梅花只能用腳。腳上傳來的生痛只是在輕輕一碰之後就沒了力道。梅花如願以償的進了屋內,並為教授從保溫瓶內倒好湯端到坐在沙發上一臉無奈的教授面前。梅花可以從鏡片後感覺到教授灼人的目光,因為無論是潔白高聳的胸脯還是蓮藕般的手臂都有被灼傷的感覺。梅花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雖然自己內心深處也隱隱的緊張。但梅花肯定的認為期待的成份要多了很多。

教授沒接,梅花就一屁股坐在了教授對面的茶几上。很近,近到梅花需要分開自己的雙腿才能讓自己與教授成一百八十度的面對。

梅花往後挪了挪並用手把裙子整理了一下,就把湯放到了兩腿中間。梅花裡頭地看到了因為緊張和激動而額頭已經滲出汗教授。裙子的後擺墊在玻璃上,可梅花仍然可以感覺到從兩腿間上傳的絲絲涼沁。前擺剛好遮住了內褲,而碗就剛好擋住了前擺下滑的勢頭。兩個只都只能聽到對方的唿吸,不,教授的唿吸有些急促,梅花甚至感覺到了教授因為某些部位的變化而拘束的扭動試著來掩飾的扭動。

梅花的腿白極了,上面的靜脈血管清晰可見,在夕陽的照射下,淡淡的茸毛泛著金色的光芒。梅花照例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用眼神示意教授端起腿間的湯,教授縷次試圖伸手時都有些擔心和強制性的縮了回去。

就在教授下定決定結束當前的尷尬想把碗從腿間端起離開時,梅花也想是不是要自己親自來喂他。梅花為自己的決定感到一絲孩子頑童般的得意。當兩隻手都快速的朝腿前伸去時湯就打翻在腿間流經茶几很快的濕了地上的一片。

幸好不燙,但梅花仍然用雙手挽起自己的裙擺站了起來。教授也有些慌張雙手無措的不知道自己該擦還是不該擦。

直到教授用那雙起了繭而有力的雙手把梅花按倒在沙發上時,梅花才真正感覺到了緊張我不知所措,但梅花並沒有拒絕教授有些野蠻和粗魯的動作。教授就像頭野獸般拿著自己的鼻子拱在梅花的胸前深深的唿吸。右手伸到梅花的脖子後面經過按住右肩,左手就攀在梅花的右胸,那力道讓梅花痛的唿出了聲音。梅花的身上似乎有種讓人沈醉的味道,教授用自己的嘴唇和鼻子感覺這一切,有時候會用舌頭舔舔或是用牙齒輕輕的咬著。梅花的心都在顫抖,有時候想的狠不得就讓教授把自己當塊肉咬下口去。

唿吸的急促不再是教授一個人,梅花打心底開始涌動一股浪潮,也不知道起源在哪兒,或許是腳底板,或許是雙腿之間,又或許是背椎,但又好像是教授咬著的耳垂。梅花輕輕的不經意的裡起了自己的屁股讓教授輕而易舉的把自己的內褲從身上扒了下來。

梅花用自己的裙擺遮住自己的臉,就這樣光著下半身架在教授的腰間,而教授此時卻只是痴痴的跪坐在梅花面前,一手拿著內褲,眼神狂熱的注視著梅花的兩腿之間那朵被打濕而似有霧氣洶湧的花朵。

梅花聽到了皮帶扣環鬆開的聲音,也能感覺到教授慌亂的扯下自己的褲子,當教授再一次把梅花的兩條白晰滑膩的雙腿再一次架到腰間時,梅花還感覺到了堅挺這灼熱,對,跟根燒紅的鐵棍似的就從大腿邊上一直到腿根處。梅花無意識的想要把自己的手抵住。可等教授俯身下來的時候自己的手觸碰到了那一絲堅挺。梅花覺得自己的和手無力撐住教授的身體就想要護住自己的下身。好像來不及了,已經碰到了,梅花的心都在嗓子眼兒了,可手到的時候,教授也不動了,同時,就感覺到自己的手除了摸到自己的花朵還摸到了一片被露水打濕的沼澤。

教授很多次無力的要求梅花離開。

梅花依然三年如一日的靜悄悄的來,貓著腰身走。

很多同系的女孩子都覺得梅花性冷淡或是性取向不正常。

很多同系的男孩子都吃過梅花的閉門羹。

很多人覺得不可思議,像梅花這麼秀優和漂亮的女孩子怎麼能在大學裡完全修心養性呢?所以系裡就開始傳言梅花可能是同性戀或是類似於石女什麼的傳言。而梅花聽到後多會在心裡美美的說「吃不到葡萄都說那是醉的」

然後就開始瑕想與教授在那間小樓裡的瘋狂。

梅花的初次可能有些可笑和失敗,但不沒有阻擋梅花對性的控索和那種春潮湧動的追尋,以至於教授都常常對她說:「小梅,我覺得我前五十幾年都白活了,但是值,因為我只需要哪怕十年我就有資格揮霍我五十多年來的積蓄」

梅花在被擁抱和占有時,的的確確否定以了幸福,還有飽滿,還有充實,還有安全。她不可否認的承認,這就是愛。尤其是用性來表達愛時是如此的透徹,也沒有比性更能詮釋愛一個人時應該要怎樣。他們在課堂上是師生,講台上的教授依然儒雅,卻多了些許希望,少了些許頹廢;講台下的梅花依然美麗,卻多了些許神韻,少了些許青澀。他們在生活裡相互慰藕,教授用他的人生和經歷塑造著梅花的思想體系,雖然當中有苦難,有艱辛,但也有收穫,有啟迪。梅花就只是做好一個她認為女人該為男人做的一切,收拾屋子,烹飪食物,這當中有鎖碎,但也充斥著太多的溫馨。他們在課堂上用眼神交流,用心體會。他們在生活中用身體交流,用激情體會。只要一回到那間屬於他們的屋子,這種形式可能有些瘋狂,甚至淫邪。

梅花常常用手指擺弄那根之前還生機勃勃,兇狠恕漲的東西說「這東西真奇怪,發狠的時候就一副凶像,等狠完了乖的跟條小蚯蚓似的。我真不知道它的力量來哪兒?是主人愛的力量還是原始的本能?」

「更多的是原始的本能吧,因為每一個物種都繁衍和生息都有著積極而蓬勃的野心,它們在進化中不斷的為自己的發展而調整。很多人把這會事兒當成不可言喻,羞談的對像,並指責它為醜惡的,骯髒的。其實他們有哪兒知道,如果把人類的發展的社會時步的根本當成了醜惡,他們還有任何活著的理由。不過我也相信,那只是他們在為自己塑造在傳統思想下的光輝形象下的藉口,骨子裡,背後裡可能比我們更甚」

教授一旦說起話來總讓人瑕想。

「也對,如果它骯髒的話,如果它醜惡的話我怎麼會想過要親吻它呢?而且教授好像也比較迷戀用親吻」

梅花說完之後自己就咯咯的笑了起來。

「對於人類而言,嘴唇是愛的表象最直接的表達方式,比如母親部喜歡親吻自己手中的孩子,冠軍喜歡親吻手中的獎牌」

教授說完之後。梅花就一口含住了那軟趴趴的東西,她非常喜歡它在自己嘴裡膨脹的感覺。

中國。畢竟是一個具有嚴重傳統思想影響並深遠的國度。教授深知,他們的關係是不為人恥的,瘋狂之後的深夜,教授無數次的對梅花說過「按照當前社會和人的心態,我們是不正常的,雖然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但現在我並不只是我,一直以來,我覺得我僅僅只是我,可現在卻有了你,你必須,也不得不為自己的將來做深遠的打算」

當梅花再一次想要證明自己的義無返顧時,教授制止了她「小梅,教授老了,我自己能感覺得到。請相信,我比你更執著和熱烈的相要長相廝守,同時我也知道那並不現實。每個人的一生都像是一齣戲,你的才揭幕,而我卻要落下了。結局如何,我的已經明朗,而你的才剛剛開始。我很慶幸自己的結局如此的我有些念念不舍,但我同時也知道,我只能是你的插曲,雖然只是插曲,但我知道旋律一定是最美的」

說完這些話,教授的目光有些落寞而頓失光彩,但確依然堅定。

教授是梅花的初戀。

梅花時常慶幸自己的初戀。至少在畢業的時候很多情侶都在抱頭痛哭為即將的分別而離愁時,梅花卻在教授的屋子裡暢想著未來。教授雖然是做學問的,但並不見得他就幫不上梅花,梅花雖然沒有留校,但仍然留在這個城市。

他們的關係也保密的很好,在教授的極力搓和下,梅花與教授的另一個他喜歡的學生光明正大的處起了對象。不知道出於一種什麼樣的心理,梅花為教授的安排感到歡欣鼓舞。是的,確實是一種歡欣鼓舞的心情。梅花並不笨,而且聰明極了,加上她那嬌小的美麗的容顏所以給人的感覺極有親和力。梅花也曾反覆的思考和權衡過與教授的關係。

這不是一件能有結果的事,事實就是這樣。所以,當梅花一旦否決了長相廝守的念頭更多的就是如何才能長時間的能與教授在一起。而並沒有想過自己的愛是否值得,這種不能讓外人知道的關係是否會讓自己心力憔悴。沒有幾個女人會為了感情而理智。

也許這跟理智無關,對梅花來說,這是種選擇,而且是種簡單的選擇。她從教授哪兒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比如在同齡男孩無法給予的關懷,細膩的呵護,無微不至的愛。有時候梅花也會想到事情敗露後的情景。想起這些的時候梅花還可能激動,也許一旦敗露大家都沒得選,是否這樣就可以與教授一輩子就在一起了。不過教授做的很好,從約會時間,到約會地點教授都安排的很好,從來不給自己這個想要敗露的機會。

還有時候梅花也覺得自己骨子裡頭有一種母性的光輝,一旦這種念頭來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很偉大。教授是個可憐的人,沒有家,沒有親人,甚至一個稍稍關心他的人也沒有,這個世界上好像你除了他就沒有了誰。不過梅花常常想,一個人的一生裡,心裡頭只有一個人的時候這也堪稱一種完美。因為教授心裡只有她。從他抱著自己的力度,撫摸的疼愛,關懷的眼神和為了自己工作奔波求助的身影常常都讓梅花忍不住暗暗落淚,同時也肯定了梅花堅守在教授身邊的念頭。梅花義無返顧,哪怕用自己的一生。

可能因為在雲南勞作時的原因造成的隱患,教授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身體漸漸的虛弱了。也可能是因為梅花參加工作後不能常常在他身邊照顧和原因,身體每況遇下。

梅花就在這個城市的東區區政府工作,與教授的學生在同一個單位。雖然工資不高,但大小也是個國家幹部。雖然梅花一有時間就上教授這兒來為他照顧生活上的一些事情,但教授也總是找各種理由拒絕。日子就在這樣的拉鋸戰中過著,倆個人都在盡力的想要多為對方做著什麼,同時又都知道適可而止。

與教授的學生處了也有一段時間了,可是每次在他想要碰梅花的時候,梅花就覺得特別的噁心。在梅花的心裡,身已的身體應該完全是屬於教授的,這個世界除了教授我覺得誰碰了她,她都覺得噁心。以至於教授的學生懷疑她是不是真的性冷淡。

事實完全相反。

一個冬天的下午,梅花與教授的學生一同前往看望教授。本來梅花是想一個人來的,因為每次來雖然不盡人意,但總是能從教授這兒獲取雖然有些拒絕但仍然結實的擁抱和親吻。精神頭好的時候,還能把那根東西放進自己的身體內。此時梅花就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但是教授也給自己的學生打了電話,讓他跟梅花一塊兒來。屋子裡一股中藥的味道,梅花有些急切的衝進臥室看到了佝僂的背的教授在翻找著什麼。

「病了還這麼多動,你就不能在床上躺會兒?」梅花有些嗔怪的說道「人呀,老了,老了記性也不好了,說老吧,我才六十,還差倆月呢。可這身子骨卻不行了,可能是老天爺的報應。老天爺是公平的,我在獲取世間最美麗的事物時,必須要做出相應的代價,除了這個身軀我就真的什麼也沒有了,他要來拿就給他吧,我知足了」

教授說這些話的時候並沒有任何一絲的傷感,眼神中還透露著幸福。這些,只有梅花能讀懂,他的學生無論如何也是不會明白的。可梅花確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把教授扶到床上後感覺到一股異味兒「你多久沒換衣過床褥了?」

「洗不洗都沒關係,平常也沒人來,這大件我一個人也洗不來。」

「又沒讓你洗,我不是洗好了很多嘛,你自個兒換換就成。」

「換它幹嘛,換了你又得多洗幾件,我一個人沒什麼關係的。」

「喂,我說,你去打點熱水,我幫教授擦擦身子,這床單什麼的也應該換了。」

「哦」教授的學生語言上有些木訥,應了聲就去燒水了擦洗身子的時候,教授的學生去洗那些床單了,梅花把臥室的門鎖上了。雖然有暖氣,但仍然覺得怕教授著涼,就把毛巾用熱水浸著,然後擰乾了伸進被窩裡擦著。

教授瘦了,梅花的手從教授的後背擦到前胸明顯的感覺到。在擦洗教授下身的時候,梅花是多麼希望它仍然能像以前那樣生機蓬勃。梅花能從教授的眼神中看到慾望,也從那微微抖動的根子上感覺到需求。梅花就突然有了些坐不住,毛巾扔到了面盆裡,屁股坐在床邊扭動著,也許只有這些才能抑制止來洶湧的騷動。手就一直把這,輕輕的揉動著。

梅花覺得有些口渴,她欣起被子就把嘴朝教授的下身湊去。有些腥,還有些肥皂的味道,夾雜著教授的體味讓梅花一下子就覺得整個背椎都在發麻。張口就含了下去,用舌對和嘴唇表示著對它的愛意。梅花把教授的手把到自己的胸前,使勁的按住它,可梅花還是覺得不夠,就有些著爭。教授拍了拍梅花的背說「小梅,別這樣,學生還在呢。小梅,對不起。小梅……」

梅花裡起頭從教授的眼神看到的愧疚。

教授撐起自己的身體趴在梅花的耳邊說:「我也想聞聞花香,你坐到我頭上來,我想再一次認真的神視它,並親吻它。」教授可能覺得這是唯一能給自己這個又是學生,又像愛人,也像妻子的人唯一的慰藕了。

梅花遲緩的脫下自己的褲子,一件一件。從外褲到保暖褲,最後把內褲也從身上剝落,在教授的眼裡,似乎看到了春天,猶如剛冒頭的嫩芽。

梅花的身體散發著熱氣,那種味道從淒淒草圍繞的花朵間尤其濃烈。教授閉著雙眼,深深的唿吸,感覺,不是要銘刻住這種味道。先伸出自己的舌頭試控著用味覺感受它的存在和甜美。然後緊緊的含住吸吮,直到梅花雙腿無力般要坐下時,教授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用雙手托住梅花的屁腿,就把頭埋了進去,此時此刻,教授狠不得自己就葬身在這兒!

教授走的時候,除了梅花沒有任何人哭。

在學校為教授舉行的追悼會上,甚至沒有任何一個家屬來答謝前來觀禮的人。梅花就拉著教授的學生一同站在了家屬區域的位置來答謝前來悼念的人。教授走的很安詳,並帶著微笑,梅花能從握著自己手的教授的手上感覺到他對生的留念,或準確的說是對梅花的不舍。可教授仍然非常安詳帶著微笑離開了這個世界。梅花很難想像一個即將死去的人會有這種表情。

教授始終帶著微笑,請相信那並不是擔心生者傷心而強顏。請相信,那是打心底邊發出來的。死亡在某種意義上對教授更多的是一種解脫。雖然自己在人生的最後階段如此的慶幸和幸福。但更多的是因為愛而給另外一個人造成的遺憾。所以,教授堅信自己可以毫無遺憾的離去,更為了梅花的新生。

當梅花堅持自己捧著教授的骨灰進行最後的送別時。當梅花把第一棒土灑向那個梅花一直認為怎麼能裝下一個人的盒子時。眼淚就奪眶而出。像數了線的珠簾。沒有聲音。但淚在長久的時間裡並沒有停止。此時的梅花甚至想,自己哪兒來的這麼些眼淚。如果說女人是水做的,梅花此時恨不得就把自己的身體抽乾了然後也鑽進那個盒子裡。帶著自己的愛,帶著自己那顆活生生,水靈靈的心。可能是哭累了,也可能是身體水份和鹽份的快速流失。在被教授的學生帶回家後梅花就病了。在這段時期裡。教授的學生一直堅守在梅花的身邊,不離不棄的堅守著。

梅花病好之後就決心嫁給了教授的這個親自指定的學生。所以。當梅花病癒時他們就舉行了婚禮。整個政府大院裡的人都來為他們祝賀。場面很熱鬧,也很喜慶。梅花就像個初初降臨這個世界的孩子。只是沒有哭,而是面帶微笑的被自己所謂的老公拉著給來祝賀的人們敬酒。

老公話不多。別人祝賀的時候他只是傻笑。就算有人調侃他娶了這麼個如花似玉的老婆時他還只是傻傻的,憨憨的笑。哪怕有人開梅花的玩笑,動動手什麼的他除了笑就什麼也不會了。可梅花從內心深處感覺到。老公很開心。

老公並不傻,在單位是骨幹,工作能力強,處事穩重。只是不善於言詞。老公也不笨,他能做一手好飯,還能把自己的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條。

老公還有些可愛。洞房的時候臉紅的像個猴子屁股。

老公還有些細心。完事之後去打了熱水幫梅花擦拭。

梅花不知道自己是在怎樣的情緒下決定嫁給現在的老公的。很久以後靜下心來的梅花在仔細的考慮過這個問題。可能是由於教授的離去,梅花突然就覺得自己的生活裡少了什麼,這種感覺很明顯。就像失去了重心。如果沒有個依靠自己的生活就要倒了;更像沒了希望,如果沒有個依靠自己都不知道生活還能有什麼味道。

而當時一直堅守在病床前的老公就不離不棄的讓她抓住了。梅花就覺得他是個依靠,很且有強烈的意識帶著梅花靠向他。

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在結婚當天的洞房裡梅花還為自己老公的拙劣表現發笑時。在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梅花就有些發愁了。

老公什麼都好,就是沒什麼情趣。

他不懂得表達愛,更不懂得愛一個人時怎麼樣用性這種極致的方式的表達。洞房的時候。一開始很拘謹,就會衝著梅花傻樂。當梅花脫掉外衣把自己藏在被窩裡時。他就開始從眼神中發出獸性的光芒。梅花一開始並不期待,或者說,她並不覺得還有人能激起他的性趣。看到光芒的那一刻梅花又想起了教授。這時候梅花就拉著被子緊緊的蓋住自己脖子以下的身軀轉過了身去,把自己的背留給了他。

可以明顯感覺到老公在背後緊張甚至有些慌亂的動作。他很快的脫光了自己。在老公鑽進被窩從背後抱住自己時,梅花能感覺到老公已經一絲掛了。

梅花想要起身關燈。卻在老公有力的雙手下怎麼也起不了身。

老公力氣很大,梅花覺得自己被他弄痛了。梅花更擔心自己的衣服會不會被他扯爛。所以,梅花在被窩了卸下了自己所有的武裝。也就這樣赤裸裸而坦誠的把自己擺放在了老公面前。這時候老公並沒有著急。而像餓了十天的狼看見一隻獨步的綿羊。

握住梅花的手力氣還是太大,跟揉麵糰似的。梅花讓他輕點。他就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才不會讓自己的新娘生氣或是受傷。

老公喘著粗重的氣息打開梅花的腿。梅花下意識的想要掩飾,可還沒等到自己有所動作。老公就朝她身上壓了下來。

老公不喜歡親吻,梅花有時候會想他根本就不會親吻。老公能照顧好身邊人的生活,但卻不知道怎麼樣用性來方式來表達愛。沒有親吻的情況並不見得梅花不期待。她期待老公能把自己當個孩子般來呵護。可是。老公除了沒有親吻也沒有前奏。哪怕輕輕的撫弄。

老公就這樣急匆衝進了梅花的身體裡。

在老公獸性的目光和雷厲風行的動作中。梅花難受極了。在梅花想要推開老公的時候。老公已經帶著汗珠與喘息重重的爬到她身上一動不動了。

兩個人一晚上都沒有言語。

事後的老公跟變了個人一樣,默默的為梅花打上熱水。輕柔的為梅花擦拭身上的痕跡。顯得那麼一本正經和無微不至。與剛才在梅花身上馳騁的老公判若兩人。

梅花就笑了,然後就帶著這種無微不至的照顧和微笑倦縮在自己老公的懷裡沈沈的睡去。

梅花做夢了。

夢裡梅花看到了教授,教授很精神,身體也很健壯。夢裡也有老公。老公很瘦弱,也很萎糜。突然教授快速的移動,朝著老公的身體撞了過去,而老公並沒有閃躲也沒有被撞飛。兩個人就這樣重合了。然後梅花就再也分不清這個重合體到底是老公呢?還是教授。

梅花的生活開始趨於平淡,每天上班,回家,做飯。然後一個人沈寂在閱讀的樂趣中。

梅花有時候很是懷念以前跟教授在一起的日子,雖然總得小心翼翼,提心掉膽,但仍然覺得生活充滿了激情。

梅花的工作在區委辦,整個辦公室了除了主任是男的和一個新進的小伙子,全是女的。那個主任不是別人就是梅花的老公。可能女性更能勝任文職工作吧。區委辦的工作有條不紊。大家積極性也挺高。在日復一日的規律生活中,梅花有了新朋友。跟她坐對面的張妍。梅花都叫她妍妍。蘋果臉,但不顯肥。皮膚白晰而且看起來有光澤度。喜歡穿牛仔褲,從後邊看去那曲線絕對有勾人犯罪的潛質。如果看起來給別人的第一印象永遠是文文靜靜的。可骨子裡卻充滿了任性和強烈的自我意識。活潑好動。跟外形完全相反。

新來的小伙子叫大海。剛從大學畢業。挺靦腆的。一米七八的個頭,看起來挺魁悟。就是不知道一和辦公室裡的女人開口說話就臉紅,而且還容易緊張冒汗。辦公室都是女的,平常說話也沒個遮欄。另外兩女的就是愛嘮的主。工作一沒事,就張家長,李家短。而喜歡聊些女人的私事。

梅花在辦公室年紀不算大。大的李姐都三十七了,小的就是妍妍二十四。還有一位叫萌萌。名字倒可愛。人長的特胖。三十出頭了才剛結婚。一動就容易喘的那種。

剛把一顆話梅放嘴裡萌萌就有些忍不住的想與辦公室的姐妹分享自己的喜悅「我說姐妹們。以前我挺不喜歡吃酸的,不知道為什麼自打有了孩子如果不吃點酸的,就覺得嘴裡沒味。

「我說萌萌,我看你呀。根本不用請假,你懷孕跟沒懷孕別人根本看不出來」李姐有些玩笑的拍著萌萌的肚子說「有寶寶了呀?」妍妍一聽就小跑到萌萌的身邊把耳朵貼到她的肚子上「才二個多月呢,現在哪兒能聽到聲呀」萌萌害羞的說道梅花看著萌萌眼神中洋溢著幸福的光彩,心裡就想開了。「我也應該有個孩子,對了,這麼長時間我好像從來就沒有過懷孕的跡像?我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教授以前照顧我,常常排在體外,可老公好像從來不知道做什麼措施」梅花有些擔的剛想到這兒,就聽見妍妍衝著她一樂說「我說梅姐,你啥時候也跟主任弄個小寶寶出來玩呀?」

梅花一楞,想也沒想就說:「你才跟主任弄個寶寶玩」

妍妍一聽,這玩笑開大了。忙補救似的說道:「當然,這寶寶也不是弄的,弄出來也不是玩了」

話雖有理,但怎麼聽怎麼不是個味,何況從一個未婚的大姑娘嘴裡說出來。話一說完,全辦公室,包括大海全樂了。這時候的妍妍就有點兒抹不開臉面了,必竟她是個未婚的大姑娘。看著大家的樣,妍妍就急了。

梅花跟著大家一樂,就知道剛才自己沒頭沒腦的說了句胡話。就想著幫妍妍解圍說道:「主任工作忙,他說我們現在還年輕等過兩年再要孩子。妍妍不也是為了關心我這姐姐嘛」

妍妍發了一會兒窘,等梅花一說完就抱著梅花說:「還是姐姐好,還是姐姐關心我,她們沒一個有良心」說完後就作小孩子狀的把自己的頭靠在梅花的胸前。一整天梅花都沒什麼心情工作,下班的時候梅花也沒有急著回家為老公做飯。而是在辦公室等。她想跟老公商量,我們是不是該有個孩子了。

一回家,梅花就跟老公表明了自己的意圖。並說了自己的擔心。

我們的主任在聽了梅花的意圖後挺開心的,也並沒擔心說兩個人在身體上出了什麼問題。晚飯後更是用行動來告訴梅花自己的意見。

離結婚也有些日子了,之前梅花只是想老公一開始也許是因為衝動和未經床事,可時間一長,他還是那樣直來直往。這那像做愛呀。這簡直就是機械性運動。上來就往裡塞。

梅花覺得有必要告訴自己的老公該怎麼做。

聽著從浴室傳來的水聲,梅花就在想著怎麼說。還沒想出個頭緒就見老公光著身子從浴室裡走了出來。一邊擦著不長的頭髮一邊看著靠在床頭的梅花。梅花的身體對他來說簡直就是興奮劑。只要一靠近梅花的身體,他就覺得自己的身體著了火似的,那火焰熾熱而奔放。他也從來沒覺得自己的方式有什麼不對,更沒有想過梅花的感覺如何。他覺得這件事情全天下的男女都是這麼做的。所以在他準備靠近梅花來渲泄自己的慾望時。梅花的話讓他不知所措。

「你覺得你在欺負我的時候,我心裡在想些什麼?」

「啊:!?梅花的老公帶著疑問楞在哪兒看著梅花」我也說不好,但我覺得應該不是現在這個樣子。我從文化局稽查隊的朋友哪兒要了兩張碟。要不,你看看?「梅花說這些話的時候有些慌亂梅花從自己的手提包裡拿出兩張沒有包裝,沒有碟片印刷的光碟交到他手裡。當梅花看著仍然一臉迷惑和尷尬的老公走向客廳的電視時,心裡其實也挺緊張的。自言自語的道。

「他不會當我是個天生的蕩婦吧?他不會覺得我變態吧?他以後不會看不起我吧?但至少總比這樣一輩子要強。」

當梅花走向客廳的時候也被電視機的畫面弄了個耳根發燒,臉蛋發燙。今天去找那個在文化局上班的同學時。她費了半天勁才表明自己的的意思。然後她同學也像做賊似的跑到倉庫去翻他們以前的繳獲品。幸好都是女的。要不然梅花寧願自己上外邊買,不過她也不知道自己上哪兒買。

在她的印象裡,這個電影最多也就是一對男女在摟摟抱抱什麼的。可哪兒知道會是那麼多人在一起。而且全是老外。有黑的,有白的。而且還儘是特寫。老公坐在電視機前一個勁的咽口水。當畫面看到一個漂亮的白人女孩子張嘴含住那根黑的跟炭一樣的巨物時。梅花也站立不安起來。老公回頭看了梅花一眼,就衝到電視機前關掉了電視拉著梅花就走向了臥室。

既然已經讓老公看那種電視了。梅花就狠下決心要改善之前的那種直來直往的狀況。當老公扒拉掉梅花的所有衣服後梅花制止了老公的下一步。面含春色鼓起勇氣說「你不想親親我的嘴嘛?」

老公一聽又楞在哪兒。讓梅花直在心裡罵他是個木板。梅花一想還是自己主動點兒。就坐起身把老公的身體扳倒平躺床上。而自己用手側臥在他的身邊。老公的臉形輪廓很有稜角。嘴唇豐厚而性感。梅花輕輕的閉上雙眼就把自己的嘴印了上去。雖然不是第一次親吻,但跟以前老公啃它的動作完全相反。梅花輕柔而極盡愛意。從濃眉到高聳的鼻樑都沒逃過梅花的小嘴。

輕輕的觸碰著老公的嘴唇,老公因為緊張和衝動嘴唇都有些發抖。隨著口水被咽下。突出的喉結上下性感的蠕動著。當梅花的舌頭伸出老公的嘴裡時。老公輕聲的發出顫抖的聲音。這是他們第一次舌吻。

梅花的老公甚至在想,原來舌頭也可能讓驚心動魄。對,就是驚心動魄。他覺得自己的整個心房都在顫動中開始變麻,變酥。這才是愛的感覺。

梅花一直都努力的讓自己變的更主動。當把頭移到老公的下身時。看到暴漲的青筋。梅花內心有些得意的想笑。可慾望的激勵還是讓她忍不住用嘴去包裹它。老公很快,快到梅花想要離身躲避時就已經來不及了,而且還有朋大手按住了她的頭。等嘴離開時,梅花被嗆到的一邊咳嗽,一邊往浴室跑去。並不是噁心,而是真的衝到了喉嚨深處。

等梅花回來的時候。老公就覺得著剛才梅花的樣子。用自己的嘴。加上梅花拖著他的手在梅花的整個身體上游弋。雖然生疏和笨拙。雖然力道依然強硬而不輕柔。可梅花覺得那已經很不錯了。當把老公的頭按向自己的身下時。老公皺了皺眉。可為了梅花他依然毫不猶豫的把頭埋了下去。就聞見一股充滿青草加泥土,芬芳加腥臭。能激起人性原始慾望的味道。讓他忍不住用力的拱著自己的頭顱。七

每個人的生活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歷經的不同在心境上逐漸的出現著變化。梅花在二十歲之前「模式」般的生活著。談不上成長的喜悅,也沒有感覺到過別人嘴裡常說的那種不想長大而留連往返的童年。唯一讓自己欣慰的可能僅僅只有梅花一直很健康和平安。

自從認識了教授,除了親情,這個世界讓梅花執著而瘋狂的迷戀上了自己的噴發出來的關於愛的全彩生活。四年的大學生活,不但讓梅花的知識面更寬,更讓自己認為原來生活可以如此精彩。梅花根據平常朋友,姐妹嘴裡的生活來評判自己。她常常會想自己是不是有些淫蕩。或是缺乏個人道德理念。因為別人不羞於言的性總是讓她蠢蠢欲動和孜孜不倦。而且她一直堅信。愛是生活的源動力。而性就是愛的最直接,最好,最完美的表達方式。她深深的愛著自己的教授。而教授卻是她的師長。她深深的迷戀教授的身體,而教授卻大了她將近三十歲。梅花除了靜下心來躺在床上睡不著時,還真的從來沒有自責過。就是關於社會道德和個人品行的自責。因為梅花總認為這完全屬於個人行為,而且這種個人行為不傷害和不觸其它任何人的利益。當然,她也從來沒想過自己要挑戰道德的力量。這也是為什麼梅花從來沒有想過要跟教授公開他們的事情,甚至求得婚姻的證明。

但是梅花從來沒有後悔過自己的決定和實施的行為。並為這種決定而暗自慶幸。

關於丈夫。關於自己的嫁予的這個丈夫。梅花也常常得意自己的選擇如此的正確。梅花總覺得自己比很多人幸運。這種幸運更多的來自於自已的心態和對於婚姻的認知。

梅花知道。愛是無法解釋的。更是沒有標準的。簡單的理性解釋倒是有。那就是在遇到某人時大腦產生了多巴胺。而梅花的愛卻有自己的定義。人對事物的喜好叫喜歡。對人的喜好就叫愛。梅花喜歡教授,也愛教授。梅花從自己對教授的關懷備至到義無返顧足以證明。可梅花並沒覺得自己也愛著老公。

在別人看來這是一個矛盾的理念。可在梅花心裡,卻毫不牴觸。因為梅花認為。婚姻應該是兩個異性人在一起能夠生活和過日子的組織方式。俗話說:「相愛容易相處難」,很多當初轟轟烈烈,愛的死去活來的人一旦走入婚姻的聖殿,到了最後都恨意連連的分馬揚鑣。愛的產生比較簡單。朝夕相處才難。

梅花深知這個道理。教授離去的時候,老公一直守在自己的病床前。從那時起梅花的潛意識就告知自己。這才是自己想要維繫終生的,能一起走入婚姻的那個。

所以梅花一直甘於當前的平淡。並在每天的鎖事的樂此不疲。梅花也常常自己比很多人都要幸福。她有個溫暖的家。老公對自己無微不至,尤如掌上明珠。工作輕鬆而環境和社會地位都要勝強人意。

知足真的可以讓人快樂。

孩子的事並沒有讓梅花擔心太久。經過努力改善,但收效甚微的性生活,在梅花和老公的持續努力下。他們的辛苦終於有了結果。雖然老公的性方式進步不大,但懷孕讓梅花欣喜若狂。女人天生的母性在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每一天的生活都充滿的希望,每一天孩子的成長都讓梅花倍受喜舞。期待成了梅花兩口子當前唯一的生活重心。那就是孩子的降臨。

自從知道梅花有了孩子之後,老公就差把梅花當成了瓷器,怕一不小心就碰碎了這個用夢築就的完美。除了生活上倍至的照顧,老公除了工作就儘可能的陪著梅花。逛逛午後小區的公園。吃著還青青的葡萄。看著草地上孩子們嬉戲的追逐。回頭看著被夕陽拉的老長老長的身影。摸摸已經六個月大而隆起的腹部。梅花就對老公說「生命真是個奇蹟」

雖然梅花的妊娠反映不大,但食慾也並沒有其它孕婦說起來那麼好,雖然已經六個月了可就是沒什麼胃口。為了肚子裡的孩子,老公總是換著花樣給梅花準備不同的食物。梅花也儘可能讓自己攝取更多的營養。

「我想洗洗,剛剛散步回來出了一身汗,渾身粘粘的特別不舒服」梅花剛吃完晚飯就對老公說道看著梅花撐著腰身緩緩的朝浴室走去。長筒孕婦套裙下有些臃腫的小腿,梅花的老公就追上去有些擔心的說。

「還是我來幫你吧,浴室的地板滑」

梅花並沒有拒絕老公的好意,只是微笑的沖老公笑著說。

「那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一邊說,一邊傻樂梅花就喜歡老公這種靦腆而又憨厚的表情。看著這張臉,梅花就覺得幸福。

當輕鬆的從頭頂輕鬆的取下那件套裙時,梅花就發現了老公眼神中泛濫著慾火。運動短褲下也明白的感覺到了老公蓬勃的茁壯。

梅花的身材本身就好,而自從有了孩子後梅花的胸脯更是挺撥而飽滿。漫延的乳暈在視覺下更是扣人心弦。隆起的腹部潔白而又光澤,細膩而有柔韌。原本看起來並不豐滿的胴部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豐厚和圓滿了許多。

雖然是洗澡,梅花也沒怎麼動手。更梅花知道老公的手,除了在腹部上表現的輕柔而又充滿愛意,更多的時候都在梅花挺立的雙峰和屁肌上流連。梅花已經感受到了老公的唿吸開始變的沈重。五個多月的禁慾生活對於男人來說是個惡夢。梅花看著老公孩子般焦燥的臉和鼻頭滲出的絲絲汗珠。就笑著轉過身面對著他。輕輕的捧著老公那張輪廓精緻的臉輕輕的用自己的鼻尖試圖擦拭那層滲出的汗水。在嘴上觸碰了一下之後就蹲下身子,並隨時扒扯下老公的運動短褲。由於短褲比較小,當拉下時被帶下的東西是彈出來的,非常有力而清脆的打在自己的肚皮上。梅花就笑了,並裡起頭看著窘迫的老公,兩個人相視而笑。老公用腳把旁邊的小塑料凳推到梅花的屁股底下,梅花就順勢坐了下去。單手握著老公的東西。仍然用鼻尖去蹭著它的頭部。然後放在自己的臉頰輕輕的磨擦。梅花從心底有些愛惜這個給自己帶來新生命的東西。而它,正就在梅花的臉頰上顫抖。頻率就像躍動的數字時鐘。

梅花身上的浴液還沒有沖洗。稍稍立起身體那根東西就在梅花的雙乳上對著梅花恕視。梅花有些惡作劇般的想起了那張碟片。然後就把東西埋在自己的雙乳之間,並用雙手推擠著自己的胸部的兩則。慢慢的蠕動。

老公伸出自己的雙手捧著梅花的頭。梅花就靠近老公的身體,用舌頭在老公的肚子上打轉。沒用多久。老公就噴薄而出。

看著梅花豐滿的胸部。他們又對視而笑,只是笑聲爽朗了很多。因為他們分不清那些是精液,那些是浴液。

在中國,很少做父親的能親眼看見自己的孩子是如何出世的。更無法體驗母親在生孩子的時候是如何的艱辛。而梅花的老公就有幸親眼見證了這一幕。孩子的出生給父母的感覺,幸福是必然的。同時還伴隨著做為男人來說巨大的責任感。梅花的老公從一開始就是個極其負責並能很好的付諸實施的一個人。不過,在梅花的老公見證了整個生產的過程之後。完全打破了女性生殖器官之前一直給他的美感和神秘度。並在很大程度上減少了梅花對他的吸引力。

這是很難形容的一種心理過程。正所謂,距離產生美,可是當有美好的事物在徹底的揭開表面的那層面紗的時候,人在感覺它完全敝開的本質的時候多多少少會產生一種排斥接受這種現實的心理。而更願意把之前的美好印象駐留心裡。跟所有的父母一樣,給孩子取個自己滿意而聽起來又好聽,又順口的名字成了當前最重要的事。懷孕的時候梅花兩口子就一直在商量。可也一直遲遲拿不定主意。因為兩個人都有一定的文化底蘊,所以在孩子的名字上更希望能引經據典,寓意深刻。也正因為對孩子充滿了無限的希望和寄託。所以可供選擇的方向和餘力就更多。如今孩子出生了,名字就成了一種迫切的需求。因為梅花總在想捧在自己手心裡的寶貝總該給他個稱唿。而不是簡單的一聲寶貝就可以代替的。初生的嬰兒是沒有明顯的輪廓特徵的,至少給大多人的感覺是這樣。當梅花仔細端詳著兒子那張稚嫩的小臉就想起了教授,尤其是孩子貪婪的小嘴在吸吮著梅花那膨脹的乳房和突立的乳頭時,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梅花的腦子裡總是教授那有些偉岸的背影,寬闊的雙肩總給人十足的力量感。一邊輕輕的拍打著孩子的後背,一邊回想著曾經的歲月。

「我總想起一句話,至少在給孩子的想要取名字時這句話總在我腦子裡浮現。偉哉夫造物者。美也。不如就叫偉吧?」

梅花記不出這話出自於哪兒,不過聽到這個偉字梅花的內心突然就有了一種共鳴。那是對孩子卓越而與眾不同,健康而傑出的希望。同時也夾雜著對教授總是殘留在自己腦海裡的印象。孩子還小,所以梅花就順勢親親孩子的額頭說「小偉,你現在有名字了」說完後那種極富感染力的幸福感就開始洋溢。同時梅花的眼角開始泛起一絲絲讓外人無法察覺的淚光。請相信,那淚絕對不包含那怕一丁點兒的悲傷。

孩子的出世給生活增添了許多樂趣,當然,其中還有許多艱辛;快樂,溫馨,幸福這些詞總是伴隨著孩子的成長給父母不同的環境,不同的時間,不同的驚喜。孩子的第一次唿喊。孩子的第一次學步,孩子的第一次……太多太多的生命奇蹟每天在梅花的生活裡上演。擔心,焦急,痛苦也在孩子的成長的過程中時不時的出現。孩子生病時那扎進額頭的針頭,帶孩子出遊時,一轉身發現就不見了的身影。總會讓人意外的感到揪心和不知所措。所幸的事,孩子一直很健康和有驚無險的成長著。

看著孩子一天天變化的身高,一天天變化的小臉。梅花總是對生活充滿了無限的希望和瑕想。

梅花一開始根本就沒注意老公的變化,這種變化在梅花全身心的都灌注在孩子身上時是不容易察覺的。就算不用醫生的囑咐梅花也相信老公不會在產後的這段時間了對自己做什麼。因為一直以來老公都是一個呵護和體貼人的典範。隨著孩子的成長,隨著梅花的漸漸復原。他們產後的第一次發生在孩子差不多已經快滿周歲的時候。老公第一次在沒有開燈的情況下行進著,之前的老公總喜歡在明晃晃的燈光下注視的梅花雪白白的身體。老公也是第一次的從背後摟著梅花在沒有多少前奏的基礎下擠進梅花的身體。感覺就像人在做春夢時潛意識裡抱著被子挺進。在梅花的慾念剛剛升起時,老公就結束了。然後梅花才開始發現老公的改變。如果不是擔心旁邊的孩子被他們的動作吵醒。梅花可能會想得更多。都說兒子是母親放在自己男人面前而從來不會擔心自己男人吃醋的小情人。當然,做為梅花的老公這種傳統,有責任感,顧家的男人來說更不會體會到這種老婆有了孩子就忘了老公的心思。他更認為這很正常,只要梅花能全心全意的照顧好孩子他甚至可以容忍梅花的眼中對他的無形。當然,這也僅僅是個比喻。在孩子快二歲的時候,梅花已經從偶爾的幾次性生活中感覺出了老公的不對勁。而梅花的這種需求也漸漸的在復甦。

首先。很明顯的改變就是。老公已經不再願意在燈光的照射下從視覺的感官來表示對梅花的喜好。做之前都會主動的把房間的燈關掉。簡單的親吻和撫摸,在梅花多次的把老公的頭按住推向自己的下身時,梅花也能明顯的感覺到老公的不願意和勉強。並從事後老公的強硬度能明顯感覺出來老公已經有些討厭用其它的方式對自己的花朵表示親近和熱愛。

其次就是時間。老公很快,基本上只是在自己有了慾望時才會想要,而在要的同時急切的渲泄,他已經放棄了梅花的感受。總是在梅花的慾念剛剛升起的同時他就已經結束。梅花甚至懷疑老公是不是患上了所謂的男性疾病。或是已經開始不再愛她,胡思亂想時甚至懷疑他在外邊是不是有了女人。當然,梅花很快的否定了這個想法,在老公的身上最不容易犯的兩個男人很容易犯的根本性錯誤。第一就是女人,第二就是錢。

這可不是梅花想要的生活,尤其是每一次的把梅花剛點燃的身體一個人留在夜深人靜的時刻,那種煎熬就跟十五隻貓爪子似的。七上八下的撓著梅花的心。梅花也正是在此時才開始了解自己的身體原來對性有如此急切和深深的渴望。還好的就是,老公除了這件事以外,生活中他仍然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兩母子。就算有些遺憾梅花除了在那個夜深人靜的時刻多作些想法外也並不是不能忍受。有時候梅花會趁著月光看著一絲不掛的老公。她會俯下身去凝視著老公的東西。軟趴趴的,垂頭喪氣的倦縮在自己的草叢中。有時候梅花會忍不住的去挑逗一下它。用舌尖由下而上一遍一遍的。然後就整個含在自己的嘴裡。可很多時候梅花就覺得自己的老公是不是就在做一場美夢。很自然的聳動著自己的下身。然後梅花就感覺那東西在自己的嘴裡膨脹。

梅花很想爬起來騎到老公的身上然後把它放進自己的身體。可梅花從來沒哪樣做過。她覺得自己無論如何無法在一個在性觀念上如此古板和傳統的人面前做出這種行為。所以,每當這時,梅花就會把自己的手伸向自己的溝谷。在老公把自己點燃的基礎上,自己把自己燒透。

人在渲泄自己慾望的時候總有些無法掌控。比如高潮來時那從內心身出湧起,經過胸腔而產生的歇斯底裡的聲響經過喉嚨和聲帶產生時。有時候老公會醒,然後問「你沒事吧?」就把手放在梅花的額頭感覺一下溫度。完了繼續沈睡而梅花就在這聲問候和關心的撫慰中全身酸軟兩腿發麻也死死的睡去。

如果人有掩飾和埋藏自己內心想法的習慣,那慾念一定是最深最深的。

所以,從外表上看來。梅花就是那三口之家幸福而又得意的小女人。辦公室裡的每一個人在看梅花的眼神時,梅花都能感覺那種羨慕和嫉妒。也可能是因為女人天生喜歡比較和愛美的天性吧。可是,就連妍妍也開始泛著這種眼光時,梅花就有些的不明所以。因為妍妍才結婚一年多,老公就是辦公室裡的大海。在別人眼中郞才女貌的她應該成為別人的羨慕對象,而不是來羨慕一對不管是容貌還是生活條件都有些不如自己的人。也許,每樁婚姻,每個家庭都不像外表上看起來那樣。背後的故事又有誰能知道呢?

孩子都已經六歲了,可梅花這個孩子的媽媽卻越活越回去了。身材更顯圓潤,皮膚更顯光澤度。尤其是那平坦的小腹很難讓人相信這是一個六歲孩子的媽媽。梅花有時候洗完澡後站在鏡子前對著自己赤裸的身體都在得意。在得意的同時,又暗暗怨自己的老公有些暴殮天物。梅花的健康度在很大程度上來自於老公對自己的體貼和呵護。什麼事都不用她操心,什麼事都安排的那麼井井有條。梅花從來沒為家庭和事業上的任何事而陷入被動的心境。所以,除了在那個時候覺得老天有失公允梅花自我感覺還是很滿足的。

生活是需要色彩的。生活是需要激情的。當生活可以瘋狂時,很多人都會釋放那隻內心深處的小惡魔,肆虐著揮霍自己積蓄的東西。可能是殘暴,也可能是金錢;可能是泛濫的愛,也可能是深深仇;可能是某種辟好,也可能是種罪惡。梅花釋放了自己的慾望。

當很多在平時想也不敢想,更別說做。但潛意識和骨子裡卻有些為之瘋狂的事情時,一旦具備了某些條件和環境。整個世界就開始瘋狂。

放下家庭的鎖事,把孩子往奶奶家一送,收拾著簡單的行裝。挽著老公的手梅花就踏上了飛往海南的飛機。單位組織的這次旅遊目的地就在天涯海角。天涯海角是個浪漫的地方,許許多多的愛情故事都會或多或少的出現它們的影子。很多時候那只是一種距離的形容。可在故事那就心與心靠近。

坐在黃昏的沙灘上,圍著高高揚起的篝火,一群彜族的姑娘小伙翩翩起舞。伴著美酒每個人的臉龐在篝火的映射下都面帶由心的笑容。遠遠望去。一輪彎彎的明月就在海的盡頭漸漸升起,點點繁星就像海面滋生的寶石點綴著璀燦的夜空。每個人都把自己的全身心都放在這天涯海角的月色下。似乎只要一閉上眼睛,人也就成了星星,一閃,一閃的。雖然在浩翰的宇宙中那點光芒微不足道。可是每顆星都在不遺餘力的讓自己更耀眼。

「梅姐真幸福」妍妍就坐在梅花的身邊,手裡拿著所剩不多的啤酒瓶「你這話說的,難道我們的妍妍就不幸福嗎?我看大海自從結婚後,臉上可多了不少的滋潤」梅花面帶微笑的看著妍妍的臉說「就那頭蠻牛幸福了,我一點也不」妍妍說這話時明顯感覺到了有些堵氣「蠻牛?哈哈哈,我第一次有人把靦腆的大海形容成蠻牛」

梅花爽朗的笑聲讓妍妍的臉有些發燙,因為只有妍妍自己才知道為什麼把靦腆的大海形容成蠻牛。

看著妍妍羞紅和有些憂怨的臉,梅花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往妍妍的身邊靠了靠說「怎麼了?有什麼事,跟梅姐姐說說」說完後梅花拿手摟過妍妍往自己的身體靠近。

等了好一會兒,才見妍妍鼓起勇氣切生生的對梅花問道:「梅姐,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有渲泄不完的慾望?」

「啊?!」梅花聽完後有些迷惑的看著妍妍。

「我沒聽明白,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梅花接著問道「梅姐,主任是不是每天都愛你呢?」

「啊!?」梅花還是感覺到有些不明所以,但內心中還是隱約的感受到了什麼,並從心裡閃出一絲絲的失望妍妍有些急切和明顯加快速度的說:「梅姐你是不知道,那頭蠻牛,自從我們結婚後,他每天都要,甚至在我的生理期。那有男人是這樣兒的呀,有時候他連大白天都不放過我,我都快受不了他了」說完後,妍妍就使勁的握住酒瓶,恨不得把酒瓶當大海給捏碎了。

梅花也覺得有些震驚,剛開始的時候梅花只是想大海在這方面可能有些不一樣的地方,或是有某些特殊的愛好,可從來沒有想過大海是如此的強勢和亢奮。在梅花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妍妍接著問道:「梅姐,主任是什麼樣兒的呀?」

「他呀?」梅花帶著調皮的笑容把嘴湊近妍妍的耳朵輕輕的說:「如果你嫌大海做的太多,要不咱倆換換?」

可能是因為酒的原因,也可能是身處異鄉某種心態上的變化。妍妍也輕輕的對梅花說:「梅姐,你說話可要算數,主任我可是仰慕已久,別到時候你說話不算數」

對於梅花和妍妍來說,她們都只是認為對方只是在開玩笑,當然,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在經過當天晚上的談話後,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妍妍和梅花在看兩個男人時的眼神明顯就有了有一樣的地方。

梅花總是很難想像大海這樣外表如此靦腆的男人怎麼會跟妍妍說的那樣,每天都亢奮的對妍妍的有無止境的要求。看著看著,梅花的視線就不由自主的瞄向大海的褲檔。偶爾有幾次跟大海的目光相遇時。梅花就慌亂的把視線移開。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大海比她更尷尬的以為自己哪兒出了什麼問題。

而妍妍呢。就更留心了主任的變化。旅遊團隊裡的大小事物都是他組織和安排的。看著主任的背影妍妍就老想到梅花在生活中是多麼的愜意。主任總是那麼成穩,細心和周到。每一個人都不用擔心除了來觀光以外的任何事情。

兩種完全不同的心境,四個不同的男女。

梅花是想到了性,而妍妍卻想到了情。當兩個男人都還蒙在鼓裡的時候。兩個女人的心中卻滋生的不同的小惡魔。就等著某個時間,某個環境裡把它們釋放出來!

人在走向某個方向的時候總會因為心中的某個趨動力的牽引。一旦這種牽引形成,結果只能是撞擊。這種撞擊只會因為引力的大小而時間長短不一,結果不會出現任何的改變。

偷情的目的,很多時候不是為了破壞婚姻,但是常常導致心靈背離和婚姻解體。其實偷情的許多動機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慾望和人性潛能的需要。社會道德過度誇大了偷情對婚姻的危害性,很多時候偷情對婚姻的傷害,來源於我們附加給偷情的不恰當的社會觀念。受害者誇張的觀念和被放大的道德,很可能導致事件的性質徹底成為悲劇,婚姻崩潰。偷情涉及時間的製造的觀念和自我克制能力,在衝突之中,受害者往往誇張了情愛觀念,讓婚姻陷入危機,最終造成婚姻的大廈崩塌。

偷情的行為具有泛性的特點,在發展中不斷追求新鮮和刺激,這是不穩定性的因素。慾望的高峰體驗之後,就會產生抑制機制,潛抑已久的激情浪漫洶湧,情感能量被充分釋放,此後偷情的人大多回到常態。

而梅花肯定不會是那種要放大自己道德的人,更沒有想過要給婚姻帶來實質性的損害。但並不是說就沒有考慮事情一旦敗露的後果,她唯一慶幸的是,自己不需要給偷情加上一個類似於精神自慰而需要的愛情藉口。她只是想要純偷情,而原因只是人們內心升騰的這種強烈慾望,衝擊著道德的自我束縛。偷情在對規則的踐踏和對道德的突破之中,打破禁忌,放棄約束,嘗試自我心理蛻變的快感。而妍妍又不一樣,她是一個具備傳統道德的理念的人,她需要給自己婚姻以外的某些行為強加上一種類似於情感的藉口。可事實的本質和梅花毫玩區別,因為她的目的也不是為了破壞婚姻。更多的情況下,她是為了自己早期心中對愛情,對婚姻的一種期待未能達願的情形下。而去滿足自己潛意識心愿的一種形式。不可否認是,它仍然夾雜著拋棄道德,打破禁忌,放棄約束這種完全自由的快感。只是最有可能減少的是對性的需求。而不像梅花那麼純綷一個星期的旅遊假期很快就要結束,在海南的最後一晚,我們的主任在晚飯後就宣布了自由活動。這些男男女女更多的時候並非在組織的集體安排下享受自己的假期。他們都會需要在自己個性空間用自己的方式來渡過。

梅花和妍妍相約哪兒也不去,把自己的男人叫上,四個人就在梅花套房的陽台上,吹著海風,聽著海浪,迎著無際的海,喝著啤酒,打升級。對海的親近是他們這些內地人天生就具備的一種情愫。

朴克這種遊戲是拉近人與人之間距離的極好方式,因為它需要合作。

理應是梅花兩口子一對,妍妍兩口子一對。可梅花一開始就把這種合作常規打破了。因為這不存在競技,只是純綷的消遺,所以大家也就默認了。梅花的理由很簡單,老公打牌慢,總是想很久,打得雖然不錯,但梅花卻不喜歡。

所以梅花選擇了大海。妍妍也在酒精和心理的作用下非常爽快的同意了。非常默契的是。兩個大男人都沒有什麼發言權。四個人就坐了下來準備激戰。當然他們也是有懲罰標準的。那就是喝酒。輸的一對每次一杯,一瓶啤酒最多也就兩懷半。

牌打的很慢,從這兒就完全可以看出梅花在合作對象選擇上的藉口多麼笨拙。當中還有些爭執,多是因為後悔出錯了牌。不過聲音大多來自於兩位女性,兩位男士多是笑著看他們為了輸贏而你來我往。贏的人都會以勝利者的姿態俯視失敗者一杯又一杯的喝酒。

梅花和大海喝的最多。打牌的時候她與大海的合作大多在桌子底下,因為提示多是以腳碰撞的方式。這種方式有時候帶來的效果是相反的,明明想要對方出這種,可對方會錯意卻出了另外一種。所以這種碰撞有時候會成了踢踏。每當這時。妍妍和主任就開心的大笑。

妍妍和主任就好多了。因為他們的合作多在桌子上邊。一個眼神,一個微笑。一次瞪眼,一次手勢。至少要比梅花和大海的拙劣小動作有效的多。

夜越來越深,酒也越喝越多。不甚酒力的妍妍和主任在後來的戰果中已經節節敗退。大海一喝多就開始全身冒汗全身泛紅,海風已經不能阻擋熱浪的侵蝕。兩個男人已經把T恤從身上扒扯下來,光著個大膀子。四個人都有些暈暈沈沈的。酒壯英雄膽。同時,酒也亂性。四個人的目光都在海南這種熱帶氣候條件下開始顧及春光。

梅花的是弔帶長裙,酒人嘴解漫延下來的時候就順著白裡泛紅胸口的深溝流淌。關注這種情景的多是大海。舉手喝酒時那腋下淡淡的幾絲毛髮更是讓大海猶墜慾火的海洋。耳際幾絲因汗水附在脖子上的頭髮微微捲曲著。成熟女人的風韻在海風下是如此的耀眼。大海就極力的咽下口中充盈的口水。手也拿不穩了牌,被風一吹就掉落在桌子底下。

看著垂下身姿的大海,梅花用手提了提長裙。這種下意識的動作讓梅花的心都怦怦的亂跳。卻沒有要放下的打算,並微微分開了自己的大腿。而大海在彎下腰身的時候眼前的動作給大海的衝激更是無與倫比。風一帶,牌就向梅花的方向飄去。順著眼光而去,在一雙玉立而修長的雙腿間,淡粉色的裙擺中間,一條白色的縷空蕾絲就在大海的眼前。大海甚至能夠感覺得到那中間冉冉騰升的霧氣,夾雜著汗水與酒水,體香與腥臭的味道。幾縷從內褲邊緣扎掙而出的毛髮更是像在微風下向大海擺手。

而妍妍就是一件弔帶似的背心。小巧而堅挺的雙峰給人挺撥的感覺。妍妍能感覺到主任眼神中熊熊燃起的火光。就在大海爬下身子的時候,妍妍斜眼看了看低著頭在看地上牌的梅花,單身伸到自己的胸前用力的從自己的乳房下沿往上託了托,可主任仍然能明顯感覺到,妍妍在往上托的時候用自己的手指使勁的握了握自己。看似一個調整胸罩的動作,而此時就能感覺到,那時因為某種需求而需要釋放的情慾。如果不用手握握它,妍妍會覺得壓抑。

主任也覺得自己有些渴,端起酒杯就狠狠的灌了下去。而桌上的其它酒杯就在大海已經忘了自己還在桌子底下的時候突然起身。只聽見一聲。「唉喲」有兩個杯子已經打翻在地。

兩個女人就哈哈大笑起來。大海也是一臉尷尬的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

之後沒多久,主任就先說不行了,從廁所出來的時候,澡也沒洗就爬在床上沈沈睡去。唯一清醒的可能就是大海。當然還有梅花,可從表面上看來,梅花表現的搖搖欲墜。

大海在把妍妍送回自己的房間後就又跑了回來。主任已經爬在床上鼾聲如雷。梅花也爬在桌子上似乎也睡著了。當大海邁向梅花的時候,梅花莫名的就開始緊張和興奮。梅花知道自己沒醉,而且無比的清醒。

套房裡有兩張床。主任已經占據了一張,所以大海只好把懷裡橫抱的梅花放在另一張上。在梅花被放下的一刻梅花是多麼期待大海能對自己做些什麼。可是大海只是在橫抱她是能感覺到手有些擔心在她的乳房邊緣有些動作外就沒了任何不軌的行為。在大海關掉房間的燈準備離開時,梅花讓自己滾落床下。這種動作已經近似瘋狂。是的,她還想著大海有機會能對自己作些什麼。

大海快步的回身走到梅花身邊。用手挽過梅花的脖子先扶起腰身以便於自己更好把梅花抱上床。而梅花就順勢抱住大海的脖子叫了聲:「老公」

這聲老公是叫給自己聽的,也是叫給老公聽的,更是叫給大海聽的老公仍然在黑黑的房間裡打著自己的鼾聲。感覺近在咫尺的老公。梅花在又一次被放下時,用自己的嘴朝大海吻去。赤裸上身的大海身上滾燙滾燙的燒著梅花。

大海已經不知所措。慾火在燒。懷中那月色下泛白而豐滿,圓潤而成熟的身軀讓大海欲罷不能。手就不聽使喚的攀上了那聳立的雙峰。嘴也開始朝著那種在懷裡散發迷人芬芳的軀體靠近。嘴唇,舌對開始糾纏。內褲在極限的被拉扯,好像稍稍只需要一點力度。梅花就擔心是不是要扯爛。酒給了大家衝動的勇氣,可並沒有完全失去理智。

大海又從床上把梅花抱到別一側的地上。地毯的感覺也沒什麼不好。至少梅花這樣想。而大海潛意識始終相信,梅花把自己當成了老公。

大海近似瘋狂的用自己的嘴和舌頭,加上手遍及梅花身體的每一個角落。當鼻觸靠近花朵時,大海從喉嚨裡發出了野獸般沈悶的低吼。

充盈,飽滿。高速活塞運動下的梅花。眼和心都開始迷離。以至於自己只有使勁的包著大海。緊緊的咬著大海的肩膀。痛疼和快感卻讓大海更加瘋狂。汗水和分泌都過多。讓寂靜的房間裡到處都充他們身體活動時帶來的聲響。加上低沈和壓抑的喉音。再加上另一側的鼾聲。梅花和大海都開始漸行漸遠。恨不得就消失在天涯的盡頭。

瘋狂過後的大海剛準備起身離去時。只聽梅花又抱緊了他,在他的耳畔輕輕的說道「大海,你真棒」

大海就如電擊般的逃離。

十一

「別以為我就是一個淫蕩的女人」

在結束海南之行後,梅花竟然常常感覺到別人目光中似乎總是若有若無的含著某種辱罵的成份,可梅花也知道,那只不過是自己心虛和愧疚下的心理反映。可腦子裡的聲音卻很難停下來。

「你是個婊子」

「你就是個狐狸精」

「你個不要臉,當著自己丈夫勾搭別人老公的騷貨」

「你是個見天X癢,到處需要男人東西的蕩婦」

所有自己能想到和不能想到,說得出口和說不出口,甚至平常一想到某個詞彙時都會覺得臉上發燙臉紅,汗顏用來形容天生淫賤女人的詞語。充斥著梅花的大腦。而梅花總是試圖為自己辯述說:「別以為我就是一個淫蕩的女人」時,總會在自己的思想深處進行短時間的鬥爭。最後在自己想起那個海南的夜晚,想起伴隨著老公的鼾聲的夜晚,不得不低下頭承認「是的,我是個蕩婦,我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我是個不要臉,成天X癢,想要男人那個東西來充實,安慰自己下身的女人」

人性是複雜的,人的心理狀態改變更是不可思議的。這種明顯的不符合梅花生活環境與文化背景的肯定性自我評論。一旦形成。梅花的罪惡感與自責成份也隨之消失的無影無蹤。替而代之的卻是莫名的一種興奮。

想到這兒梅花開始還覺得有些可怕。不斷的問自己說:「難道我真是個天生的蕩婦?」。可當「蕩婦」這個詞一出現,她又開始興奮。在不斷的自我評判,肯定,疑惑反覆矛盾出現的過程中。梅花最後給自己下了結論「人一旦在某種環境和空間允許的情況下做出了衝破禁忌,把脫思想束縛,打破道德約束後的行為下帶來的快感,足以抵消人們因教授,普遍意識形成思想體系築就的道德觀所帶來的負罪感」

比如,平常自己想也不敢想的那些形容壞女人的詞彙和自己腦子裡閃現這些詞彙時所帶來的興奮感。更甚至自己會想到在以後的性行為中把它們變成聲波從嘴裡說出來。

當然,梅花也僅僅是在剛回來的一段很短的時間裡有過這種負面情緒。梅花也從來沒有認為這就會改變自己目前的生活。所以,也就更加不會肯定自己就是一個所謂的壞女人。

事實證明。生活裡的梅花依然是一個好老婆,好母親,好同事。所有人們普遍認為一個女人在家庭裡該做的一切。梅花都做的很出色。家裡總是井井有條,在老公面前永遠像個小女人般溫順。晚上有時候陪孩子說說話,講講人生道理和是非觀。並輔導孩子的一些功課。

唯一與海南行之前有區別的怕就是,經常容易在辦公室裡感受來自一個固定方向火一樣熾熱的目光。雖然幾次梅花試圖捕捉裡起來回望過去時,都無法肯定。但大海慌亂的掩飾更加肯定了梅花的感覺。那種目光經常讓梅花覺得自己是一絲不掛而赤裸裸的。奇怪的是,梅花在這種目光下更多的時候會想,靦腆的大海會不會意外的對自己做些什麼,而不僅僅是偷窺。

梅花從來不相信自己的老公會像自己一樣做出類似於自己這種背叛婚姻和家庭的事兒,是的,梅會也認為自己的這種行為是道德下不允許的,也可能正是因為這種道德的束縛和扎脫束縛後所帶來的禁忌快感讓她樂此不疲。

梅花也認為女人的感官是敏銳的,所以,當老公和妍妍從市裡參加了某次會議回來後的改變,梅花有些錯愕。而這種錯愕更多的不是來自於老公的背叛。可笑的是錯愕僅僅來自於對自己感官的否定。女人就是這樣,一個情感的奴隸,一個感官主宰的生物。

對於老公的改變,梅花的感受很明顯。至少老公在自己的身邊生活了近十年。老公的性格本身就決定了他不會是一個偷情的高手,當然,梅花也不會自認為在這方面很出色。我想也沒有人想承認自己在這方面成績卓越。除非一些自大而能力低下急需別人承認的人。所以,每次妍妍對著自己的老公投去柔情似水的目光時,如果老公發現了總會不知所措。而老公在看著妍妍時多會陷入一種瑕想中,更像是一種回味。如果妍妍發現了,多會以會心的微笑面對,而洋溢著某種類似於幸福的東西。

最大的問題不是背叛和不忠,最大的問題是梅花發現了,可梅花並沒有感覺到氣憤,不氣憤不說,梅花更甚至於想到的是,自己會不會也像老公一樣有機會在自鼾聲中感受老公在自己身邊和另外一個女人巫山雲雨。說實話,梅花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事後自己找了個藉口就是。自己睡了別人的老公,為什麼別人就不能睡自己的老公。由此可想而知。禁忌的閘門一旦打開,那就真的猶如洪水猛獸。想擋怕是擋不住的。

梅花想像中老公和妍妍的事跟事實有些偏差。

妍妍是去參加學習的,而主任作為整個辦公室的領導才是參加會議的。學習和會議是相輔相承的,主題都只有一個。那就是作為行文的行政單位,如何更好的把握官社會輿論導向和行文準確性。當然妍妍的學習是為了更加精準,而主任的會議是如何把握。

會議為期三天,住的是主委招待所。參加會議的多是男士,像妍妍這種年輕美貌的女士很少。大多都是些面相呆板,著裝一本正經,或是老學究。所以在比較臨近的幾個區委討論組裡,妍妍當之無愧的成了焦點。由於單位性質的原因。別看這些人在單位個個人模狗樣的。難得有個機會當然是極儘可能的圍在妍妍身邊和她開些不傷大雅但也撩人身心的玩笑。

會議結束前的晚餐上,更是懷光交斛極盡玩笑之事。

「主任,在所有縣,市,區的帶隊領導中,就只有你帶著這麼個嬌滴滴的小美人。不為別的,就為這樣,你得讓你的下屬敬哥哥我喝酒」一個渾身肥肉,還戴著付眼鏡,一頭油油的頭髮讓人極其噁心,至少在妍妍是這麼認為。

這種羨慕的言論占了大多數,都是快四十的人,家裡新鮮勁過了,職位不高,在外邊沒膽,所以多是壓抑型。羨慕就可想而知了「小女孩子會喝什麼酒,人家剛結婚不久,怕是也不方便,我替她敬你?」主任言表上是說人家可能有孕在身,實質上就是為了維護自己的下屬不被人灌了「主任,這就是你不對了,這要沒什麼還好,只當你關心下屬了,我們大家可不會這麼想,是不是人家婚宴上你這領導也是替酒的角色呀?」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傢伙起鬨的說道話一完,大家就鬨堂而笑。人就是這麼奇怪,主任這兩天以來,一直把妍妍照顧的挺好,因為細心和周到,妍妍也倍感溫馨。至少是大海那種愣頭小子做不到的。看別人擠兌主任。妍妍就端起酒杯,當然,她也不想充什麼英雄,倒出一半說「領導這麼看得起,我敬各位一杯,只怕領導嫌棄我這半杯的誠意」妍妍這話又為自己不會喝酒找了藉口,又得體而誠摯。

直到晚餐散了後,主任才發現,妍妍喝的比自己還多,暗地裡就開始埋怨那幫猥鎖男。都是結婚好幾年,孩子都上小學的人呢,怎麼就跟廟裡沒見過女施主的花和尚一樣。大家散了後就各自組隊或單人找自個兒的節目。而兩頰泛紅,眼光迷離的妍妍就只能留給主任照顧了。

十二

扶著妍妍回去的時候幸好時間還早,正因為時間早,在回招待所的途中並沒遇見什麼人,在會議結束前的最後一個夜晚,大家沒了會議前的嚴謹,多是三三兩兩的開始自己的夜生活,打牌的打牌,唱歌的唱歌,怕是會小情人的也不會少。心裡這樣想著主任心中摟著懷裡的妍妍時,罪惡感也相應的減少了許多,雖然他從未對妍妍做過些什麼。

主任本打算把妍妍扶回房間後就回自己的房間休息,自己也喝了不少酒,腦袋暈沈沈的。可是妍妍一躺到床上就開叫難受。只見妍妍在床上躺著也不是,側著也不是,酒的作用力讓人的血液循環加快,臥姿本來就會加重人身體的難受度。「水……我要………水」

主任趕緊把房間內的純凈水拿到手裡,扶起妍妍剛喂進去兩口。妍妍的身子一縮,胃裡本來就是酒精加稍許的食物,被涼水一激全被噴了出來,妍妍的身上,床上,就算主任的腿上也沾滿了從胃裡嘔吐出來的東西。剎那間異味就充滿了房間。

吐完後的妍妍倒是乖了許多,即不輾轉反側也不叫喚,身子跟蝦米似的就捲縮在床頭。而主任就有些犯了難。首先,自己就這樣一走了之肯定不合適。至少要脫下妍妍身上的衣服。把她抱到另一間床上。其次,如果自己來做這件事,就更不合適。雖然自己不是什麼十八九歲的毛頭小伙子,所以也不擔心自己會犯什麼原則性錯誤,但畢竟相處在一個辦公室,如果是個陌生人倒也罷了,偏偏就是兩個熟悉的人。關鍵原因是一旦過了今天,主任真還不知道怎麼跟妍妍相處。最後。主任不能不承認自己潛意識裡的小惡魔也在蠢蠢欲動。因為他完全可以叫上服務員或是其它與會的女同志來幫忙。因為在這樣一種環境和條件下,自己就算為妍妍寬衣解帶。至少在心裡上有個足以讓自己安心的藉口。

所以,接下來的事情就體現了主任的周到和細心。同時也體現了,男人的原始本性和好奇心。說實話,主任除了梅花和梅花給他看過的那些碟片,他還真沒怎麼看過其它女性的身體。

房間的裡味道很少會讓人有什麼其它的感覺,至少對於主任性的衝動很少。所以第一件事就是把妍妍脫了個精光,過程過主任除了有些自我的尷尬和少少的緊張。倒是不怎麼衝動。把脫下的T恤簡單的擦試掉殘留在妍妍身上的污穢就橫抱起妍妍放到另一張床上。把拉好被子給妍妍蓋上。

此時,剛才妍妍躺身的那張床已經凌亂不堪。主任就從床墊下扯出床單連著妍妍的衣物一卷整個就往浴室抱去。主任不是沒有洗過女人的衣物,但僅限梅花的。可當手裡拿著另外一個年青貌美的女性內衣在手裡時,那種搓揉的力度和速度簡直就像在揉女人的胸。偶爾還展開來細細的看看。衝動,從這時候開始。當把毛巾放到盛滿熱水的面盆裡時,主任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幫妍妍擦試身體。這種思想的鬥爭在主任的腦子裡尤其的強烈。這可不像為妍妍脫衣服那麼簡單。至少像這種事情主任實在找不出一個可以讓自己覺得問心無愧的藉口。並時不時的冒出一句。難道我也免不了俗?跟其它在別人嘴裡形容的領導與女下屬一樣,會鬧出點兒什麼桃色花邊親聞?結果是沒有任何例外的。因為人性在某個環境和條件允許的情況下,總會喪失思考和理智的能力。多會以本能取勝而告終。拿著已經擰乾,卻冒著熱氣的毛巾,主任伸出有些顫抖的手欣開發蓋在妍妍身上那薄薄的棉被。當熱毛巾一接觸到妍妍的額頭時,妍妍就醒了。至少想睜開雙眼時卻有些吃力。等確定身邊的人就是主任時她又安心的放棄了睜開雙眼的打算。

眼前的妍妍就像熟透的水密桃。白裡透著粉。臉頰更就像極了桃樹上成型的鮮花。晶雕玉琢似的讓人感覺彈指欲破。蓮藕般的手臂。纖若柔夷的手指,在主任的毛巾透著一種張力。雪白高聳的胸脯。在乳頭的點綴下更是讓人血脈擴張。主任輕柔極了。擦完胸口時,主任更是緊張的俯下身姿把鼻孔貼近乳房的部位一種與梅花完全不同的清新和芬芳迅速的讓他充血。側臉望去沿著平坦的小腹,幾縷淒淒芳草雜亂而在燈光下熠熠著黑色而神秘動人心魄的光澤。於是,拿著毛巾的手就隨著目光所及而伸展下去。

要知道,妍妍是醒的,雖然身體有些不受控制。可腦子裡卻思緒萬千。緊張卻又有些期待,羞恥又有些興奮。以至於自己就這麼赤裸裸的橫陳在主任的眼前讓自己無地自容。扭擔了一下自己的身姿,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主任的手伸向自己的下身時。微微的捲起自己的右腿靠向自己的左腿,畢竟那是女人認為不能示人而極其羞恥所在。

主任完全憑藉自己手裡的毛巾這一點點僅存的藉口在擦試妍妍的雙腿時把它放平,並往外張開的區域挪了挪。

毛髮並沒有自己老婆梅花的茂盛。顏色也有些有一樣。梅花的因為生產而有些暗褐黑,而妍妍卻有些粉嫩。在房間燈光下的溝壕欲張還迎。並能清晰的看到滲出的水漬點點閃閃。而梅花在生產時留給主任的陰暗心理此時一去不返。想起梅花給自己看過的碟片。主任就把自己的腦袋朝妍妍的雙腿間拱去。

一天下來,在沒有經過仔細清洗的情況下,那種味道有些濃烈。主任覺得頭都要炸了,動作就開始顯得狂野。並有些貪婪的吸吮著。而耳畔傳來的妍妍的呻呤聲已經被直接的忽略。被妍妍緊扯住的床單和急切收縮的小腹也反映出了她的敏感和欲動。

當主任有些急切脫掉自己的襯衣時因為力度過大,有顆鈕扣都扎脫的蹦飛了。看著眼前的粉人。主任就撲了上去。

結果有些出人意料。因為妍妍開始反抗了。這種反抗並不像人們想像的那樣出於拒絕。而是出於一種本能的道德意識殘留和對自身相處位置的捍衛。畢竟妍妍是別人妻子。當然,這個反抗並不顯得有多少激烈。而僅僅是用雙手抵在主任的胸口。而雙腿就捲曲到自己的胸前。以合攏被主任分開而要搶占的領地。這也許僅僅是妍妍下意識的形為。可是給主任的反映卻過於強烈。

主任楞了一下,意識突然清醒,這種清醒更多的是覺得如果在被反抗的意識形態進行的話。自己哪怕為自己的形為找更多的藉口都沒有任何立足的可能性。雖然念頭只是匆匆一閃。但也足夠他停下進攻的步伐。

要說人的性行為是一種生理行為的話。不如說它更多的是一種心理行為。畢竟人的任何舉止都必須建立在自我意識和思想體系之下的。大腦拒絕了。行為相應的就會停止。

十三

區委辦裡充滿了曖昧的味道。特別是當這種曖昧發生在兩對夫妻同處一個房間,而曖昧的的對象卻局限在自己的愛人以外時,那種氛圍多多少少會讓人覺得即緊張又刺激。幸好。這種曖昧本身並沒有影響各自婚姻的穩定性和生活方式的改變。至少現在在這兩個家庭有一半的當事人在未知情的情況下如此。

非常可笑的是,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曖昧沾沾自喜。卻忽略了當發現自己的妻子或是丈夫也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做著自己同樣的事時,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而這種曖昧在四個人的共同努力下直接導致的結果是,除了在工作中那就是生活裡也走得越來越近。而他們共同居住的區委家屬區就真的成了近水樓台。不但同一區域而且同一樓層,同一單元。唯一不同的怕就是一個在303。一個在302。回家後一個上三樓左,一個上三樓右。打開了門就真成了門對門,戶對戶。所以,在接一下很長的一段時間裡,竄門就成了家常便飯。

每個人的心裡多多少少都在期待曖昧下的最終目的。卻都又保持著足夠的節制。一直到妍妍在一次交通事故中把小腿撞成骨折才打破當前的僵局。一旦僵局被打破,接下來的可就真的成了瘋狂。

一個月了,大海從來沒嘗試婚後在一個月那麼長的時間裡讓自己的性慾保持克制。他覺得自己都有些抓狂。所以,當梅花每次下班後來看妍妍時,大海總是會顯得更加的焦躁不安。尤其是梅花的行體動作還帶著明顯的挑逗性。

偶爾在側眼望向大海用自己的手把垂下的長髮束在耳後,並不時的交錯著大部分裸露在裙子下那雙修長的小腿,大海甚至能從這簡短的交錯中看到交叉頂點的白色內褲。

由於妍妍的小腿受傷,所以梅花總是儘可能的減少大海那笨拙的身影在廚房出現,今天一樣,在把妍妍的輪椅推向陽台時就對著相隔不到兩米也正在陽台上晾衣服的老公說「湯煲得怎麼樣了?記得關火」

「你陪妍妍聊會兒天,一會兒我來下廚」我們的主任除了在照顧梅花時甘心情願,當然更願意為妍妍體現自己的無微不至。這對他來說是個難得的機會。今天也不例外,梅花依然邀請了大海和妍妍兩口子與自己家人一起共進晚餐,當然,也有時候餐桌會設在妍妍家,只不過下廚的不是主任就是梅花,肯定不會是大海。

「你們家的主任真好,我要是能有這麼個老公,也不必老是麻煩你們」妍妍有些羨慕的看著梅花說「他呀,榆木疙瘩一個」雖然這句話有些貶義,但在梅花說時心中確實充滿著幸福「梅姐,你可真是得隴望蜀,過日子就應該找主任這樣的男人,你是不知道,大海除了工作能力出色,在家簡直就是個白痴,什麼都得我照顧他,你沒看到我自從受傷後,都有些害怕他下廚房了嘛,不過,幸福有你們」一邊埋怨,一邊為自己有梅姐和主任這樣的鄰居而感到由心的高心,當然,此時的妍妍還想起主任在自己廚房勞作時偶爾投來關心和呵護的目光。

「一個大男人工作能力出色就好呀,要會做家務做什麼,我覺得男人就應該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事業上,比如你們家大海,雖然有些靦腆,但在工作中還是非常出色的嘛」一邊說一邊看著蹲在廁所門口洗衣服的大海,再回過頭來看著妍妍,兩個人就為大海那確實有些笨拙的動作惹的哈哈大笑。

也許真的是這種融洽的氛圍讓大家都少了些顧忌,妍妍突然就想起來梅姐很久前在辦公室裡對自己說過的那句:「你才跟主任弄寶寶呢。」

開口說道:「梅姐,要不咱倆換換?」

「好呀,現在你的腿受傷,我家那口子照顧人倒時挺在行,別等你腿好就後悔,那我可不幹」梅花也面帶挪揄的對著妍妍說「行,咱就這麼定了」妍妍一說完就衝著陽台對面的主任喊道:「主任,從現在開始你們家梅花就把你轉讓給我了」說完還一臉幸福的對著主任笑梅花見勢轉過身姿對還在洗衣服的大海說:「大海,你現在歸我了,妍妍的衣服你就不用洗了,去把我的衣服抱來」

而此時的兩個男人都是一臉茫然從不同的方向望著一個坐在輪椅一個站在身後的兩個女人,只是這兩個女人萬萬沒想到的是,明知這是種玩笑,可心裡卻泛起別樣的感受。完了沖兩位女士一樂接著干自己的活去了。

梅花在把妍妍的輪椅推到自己家後說:「我去看看你們家大海是不是把你的衣服搓爛了,順便叫他過來吃飯」

「梅姐,有你真好,謝謝你們。」妍妍面帶感動的說道:「小丫頭片子,跟姐姐還客氣呢?」說完拍了拍妍妍的頭轉身就走了出去衣服當然不會搓爛,再笨的人頂多就是洗不幹凈,所以大海的動作雖然不好看,但也很認真很仔細。他做事一向如此,所以,在梅花進了衛生間站到他背後時,他然後沒有察覺。

「瞧你那笨樣,算了,還是我幫你洗吧,你去陪妍妍說會兒話,主任在廚房忙著,估計一會兒就能開飯。」

大海聽完後面帶羞色的說:「梅姐,這哪兒能讓你洗呀,我還是自己來吧。」梅花可不是客氣,說完後就打算接下大海手裡的活。衛生間的面積本身就有些狹小,大海坐在一個小的塑料凳上,面前放著面大盆,當梅花扶著大海的肩想要從面盆上跨過去時卻忽略了自己身上套筒裙能給自己的跨越的距離是有些的,當腳一邁出去就想收回來,只是可惜已經來不及了,隨著跨越前俯的身姿和收回來的右腿,整個人就開始立足不平衡。

大海剛一裡頭就見梅花裙內閃過的風景,然後整個人就向前倒去,大海的反映還算快,從面盆裡收回自己的手一把就接住了梅花,一手托著腰身,一手摟著梅花圓潤的大屁股,那積累了一個月的慾火。騰的一聲就點著了。

看著懷裡的梅花,大海用腿當凳把梅花放上去之後就俯下頭顱,嘴就朝梅花的嘴湊了過去。空閒的右手也隨之而上攀上梅花那聳立的雙峰。

而梅花面對這突然的變故和來自大海的偷襲還有些沒反過神來,胸前從大海手上傳來的力度就讓梅花的腎腺急劇上升。要知道在相隔不到十米的位置自己的老公手眼前這個男人的妻子就在哪兒。

等梅花想要拒絕時,大海已經起身把她擠到了牆角,在隨手關上衛生間的門後,梅花的上衣和胸罩就被推到了脖子上,胸前蓓蕾就感受到一陣陣的吸吮,梅花使勁的按著大海的頭,雙手因為胸前的乳頭被吸吮而緊緊的抓住大海的頭髮。而大海在望情的吸吮加上自己的舌頭肆意的挑逗時,頭上就傳來一陣陣頭髮被扯扯的疼痛,大海極不情願的站起身來,捧著梅花的臉就把自己的舌頭朝梅花的口腔伸去,因為除了疼痛還伴隨著梅花的壓抑的聲音。

人力的抗拒好像沒有什麼作用,作為梅花本身這種抗拒的意識也並不強烈。但梅花也同時認為現在的時間和環境有些不允許,但從身下感覺到的大海的堅挺時,梅花只希望一會兒不要發生任何的意外。隨著大海的手掌從胸開往下移去,梅花的慾望也更加的奔放。

裙子就是好,省了很多麻煩,大海的手很方便就從下擺下進去,隔著內褲一邊感受著來自溫室花朵的溫度,一邊加快揉弄的速度。很快,大海就感覺到了濕潤,從內褲的一側手指輕而易舉的進入到那個潮濕卻溫勢,柔軟而緊縮的空間。一把翻轉過梅花的身體,讓梅花前俯用手撐在衛生間裡的牆上,大海就急切的扒下梅花的內褲就套裙束在腰身,當放出自己的惡魔時,大漲的眼神隨著那恕漲的老二而沸騰。

梅花下意識的調整著自己的屁股來適應大海的進攻,很快一種充實感就擠進了梅花的身體,一上來的大海就急速的衝刺,像是古代戰場的騎士,立著長矛,跨著戰馬。

梅花此時確覺得有些大腦缺氧,不得不壓抑的聲線,不得不分神留意在衛生間外的動靜,加從雙腿之間的神經未梢傳來的快感,梅花覺得自己要瘋了。這是種從來沒有過的體驗,梅花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開始不受控制,光光的牆壁沒有任何可以讓她著力的地方,但是,此時的梅花確實需要那怕一根稻草讓她抓著,她也會覺得踏實。

大海從背後看去,渾圓而潔白的屁股在被撞擊的同時會泛起類似的波浪的效果,梅花散亂的長髮隨著身體的擺動更像極了黑夜裡狂風中的柳條,被自己的東西帶出的液體更是讓自己想起了小時候榨油房的情景。

此時此刻,這兩交媾的男女已經忘乎了所有,天地間的萬物也不復存在。人在生活裡總有少不了煩惱和困惑,憂愁和傷感。這些都是來自於人的大腦。可上帝是公平的,除了給人以思考和情緒的大腦,還給了人類一件可以暫時忘卻這些所有讓人類不喜歡的因素的東西。

而這件男人的東西正在梅花的身體內肆虐,而這件女人的東西正包裹著大海的恕張!

十四

回到梅花家的餐桌上時,除了梅花匆忙離開衛生間時忘了擦拭混合了自己與大海的體液讓自己穿著不舒服有些拘束不安外,沒有任何情緒上的東西溢於言表。大家仍然開心的聊著天,並拿對方丈夫或妻子的優點作為藉口開著交換的玩笑。在這個夜晚餐桌上的四個人看起來如此的融洽和讓人感覺溫馨。

梅花還一曾擔心像大海這樣靦腆的男人會表現的不那麼盡如人意,可是當大海之前壓抑釋放後的舒暢與大家有說有笑時就很坦然的笑了。只是在大海面對主任時那種從心底泛起來緊張感是別人無論如何也挖掘不出來的。

偷情不僅僅是一種行為方式,人的精神同樣可以偷情。精神偷情就是性意識幻想,思想進入縹緲的境界,沈醉於內心隱密的快感,獲得一種另類人生的情感體驗。人們需要從浪漫的關係幻想中,獲得對現實的精神動力,獲得安全感,獲得被接納和認同。因此偷情並不只是一個單純的道德問題,更是一個有關人性和人對自己進行深入了解的課題。

所以,妍妍看著在自己身邊沈睡的丈夫大海腦子裡卻時常浮現出主任的影子。普遍意識當中的偷情肯定是發生一對夫妻和別一個個體身上的,所以當夫妻當中的一個人具備了對愛人以外的人產生了情感和性幻想,就已經開始進入偷情的實質性階段。並無可避免的開始進相比較;大海從來不顧家,除了工作,他認為家庭裡的一切都該由女人來打理;主任除了能更好的照顧家工作上一樣,甚至比大海更出色,要不然怎麼能是主任呢?大海是個性亢奮者,每天一睡在床上就讓人感覺欲求不滿,他很少能站在女性的立場去顧及別人的感受,這也是妍妍最討厭的地方。對了,還有安全感,這是最容易讓女性產生依賴的一種情緒。大海從來沒給過她;可是只要一站在主任身邊,這種感受就那麼真實在存在。

為了逃避孤獨,人類創造了愛情和婚姻,產生親近意識和生理的渴望,這種渴望源於對性的欲求。如果男女忽然產生了色情的慾望,就被批判為無恥,那麼人將會失去對人性的認識和感知,失去內心的自然與平和。如果明白了人們許多色情的思想只是一種本能,那麼偷情就是對理性壓抑的一種隱秘的情慾釋放,於是人們的內心就不必那麼恐慌了。

所以,梅花很安然得枕著老公的手依然保持自己喜歡的那種倦縮的姿勢。至少她很少為自己在行為和身體上背叛了自己的丈夫感覺到長時間的愧疚,就算有,也如流星般在腦子裡一划而過。才上雙眼,大海那相比自己老公更英俊的面孔,更細膩的膚色,更有力的衝擊就榮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既然偷情涉及的本能和情感,梅花和妍妍唯一的區別就在於,梅花更著重性,而妍妍更著重情。不管以何重方式,兩個女人倒是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從來沒用過自己內心中的道德圍牆把自己圈起來,也就更不可能放大自己的道德理念而強加給自己一些負面情緒。

已經快到深秋了,梅花剛剛從婆婆家裡走出來,一陣秋風掠過時,梅花才感覺身上的襯衣已經開始起不到保溫的作用了。梅花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無奈,但並不是別人想到的那種婆媳關係不融洽,這種無奈只是出於對兒子小偉的擔心。梅花的生活裡兒子是第一位的。夫妻生活裡的情趣越來越少,平常的日子平淡而樸實。除了在看見大海時才會由心中湧起一陣陣的激情外,梅花更願意圍著自己的兒子轉悠。可惜婆婆說,你們工作兩口子老是不在家,孩子放在家也沒人照顧,我們老兩口退休在家也沒什麼事,再說小偉住我這兒也有小夥伴玩,還離學校近,幹嘛非得接回家去呢?

梅花實在找不到其它的理由,也覺得兩個老人在家無所事事的,有個孩子在身邊陪伴也挺好,所以就帶著無奈的笑走了回家。

家裡沒人,為梅花留的飯菜還在桌上用碗蓋著,叫了兩聲沒人回答後,梅花下意識的就朝對門妍妍家走去。門是虛掩著的,沒有人的交談聲,很安靜,梅花的心裡一楞,一種莫名的直覺告訴她,屋裡在發生著什麼。至少這種事情在梅花潛意識看來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事。輕輕的推開防盜門,梅花就在換鞋的地方停了下來,因為此時從屋裡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你把我的腿放到架子上。」

這是妍妍的聲音,梅花不知出於一種什麼心理,並沒有想過要直接進去的念頭,慢慢的探出頭,只見梅花的輪椅在靠近陽台的落地窗前,面前放著一個特製的鐵架,這是為了骨折病人需要經常性的把自己受傷的腿放到比較高的地方以便於傷口癒合。一件粉色的長袖緊身T恤把妍妍的曲線勾勒的凹凸有致,而自己的老公就單膝跪地的在妍妍左腿側,而妍妍受傷的卻是右腿,從梅花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見老公的背部和妍妍有些羞澀低著頭。

很明顯,老公的手在妍妍沒有受傷的左腿上撫摸著,當妍妍的話一說完,就見自己的老公探過身姿裡起妍妍的右腿朝架子上放去,這時,梅花才發現妍妍僅僅只穿了一條裙子。梅花已經忽略了受傷的妍妍並不能穿任何的褲子。

當主任放好妍妍的右腿而收回身體時,妍妍胯內的風光就一覽不遺。妍妍當然知道,只要自己的腿一放上去就出現當前的狀況,雖然做了夠的心理準備,但仍然把臉紅到了耳根子下,一雙手緊緊的抓著輪椅的扶手。

妍妍穿的是條純白的棉內褲,只在褲頭的邊緣有一圈紫色的飾帶,肚臍的地方有一個紫色的蝴蝶結,玉般的大腿讓主任血脈賁張。一雙眼珠就再也挪不開那怕分毫,雖然老婆的皮膚和身材也很好,可奇怪的是一想起老婆就想起孩子從老婆的老腿間出生的情景,還有出生後那血淋淋的器官。當然,面對妍妍的時候,更多的是一種新鮮感。

而妍妍確在抓著輪椅扶手的同時,緊咬著自己的嘴唇低看看著主任楞住的神情。在看到主任伸出自己的手朝自己的大腿行進時,妍妍雙眼一閉把頭朝一邊歪去。她實在無法在光天白日下自己以這種姿態來接受主任的愛撫。

輕輕的磨擦著妍妍的大腿內側,隨著手的深入,主任也明顯感覺到妍妍大腿內側肌肉的收縮,細膩是主任的優點,這種生活中的優點對於性前奏也是有幫助的,主任有些擔心的看了看那條架子上受傷的腿,低下頭用自己的嘴唇親吻著那白玉無瑕般的腿。偶爾還伸出舌頭舔弄幾下,而這時肌肉的收縮就變成了顫抖。主任並不急於達到腿的盡頭,直到整條左腿都沾上他的口水,他才朝終點邁進。而眼前的內褲,純白的棉內褲就成了阻礙,至少他想到無法從妍妍的身上把這條內褲取下來,輕輕的從內褲的邊緣掰開,黑亮而捲曲,光澤度很好的毛髮就躍然於眼前,主任就把自己的頭枕在妍妍的左腿上把自己的臉埋了進去。女人的體香是最好的興奮劑,加上來自於兩腿間的味道,心臟都會為之瘋狂。再往外拉了拉已經陷進縫隙間的內褲就發現,原來靠近洞口的布料已經完全濕透了。主任半蹲的身子,突然就站了起來,他很想把自己已經挺撥如鐵的東西入進這屬於它的地方,更像是一種歸屬,在調整自己身姿的過程中,主任覺得這太有難度了。輪椅的高度不足以讓他有合適和舒適的姿勢來進行。如果要讓兩個器官保持合適的高度的話,主任覺得非常吃力,跪著太短,站著太高。何況在他進攻的方向還有一層需要用手支開的內褲。

妍妍看著手足無措已經滿頭大汗的主任忍不住的就笑了起來,拉了拉主任的衣服,在主任站起來時,那根東西就直挺挺的在妍妍眼前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它很粗壯,但是不長,紫紅色的頭部加上盤延的靜脈讓人的感覺是那麼的緊迫。妍妍也覺得如果要做的話也不太現實,所以她就伸出了自己手,用自己那掌心已經濕透的手緊緊的握住了它,前後捋動起來。沒一會兒,妍妍就覺得自己的手酸了,主要是姿勢沒辦法調整,妍妍,想了想就用另一支手把主任拉到自己正面的位置,讓主任雙腿跨立在自己的小腹上,這時候那根挺立的東西就碰到了妍妍的嘴角。一股男性的氣息撲鼻而來,妍妍都覺得有些眩暈,妍妍有手捉住了它,好像擔心它會突然對自己帶來傷害性質的進攻似的。舔了舔自己因為急促唿吸而有些乾燥的嘴唇,妍妍就張開了自己嘴,把它整個包裹了起來。

十五

梅花也在!

對了,在這個所謂的二人世界裡,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而這個人正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丈夫的東西正在被另外一個女人含在嘴裡。

憤恕!這是第一感受,直接表現為梅花從開始就覺得自己的理智有些開始不受控制,手裡的提包都在無意識中被拉扯的嚴重變形;這種感受首先來自於,含著那個東西的不應該是別人,至少梅花認為這種事情僅僅限於發生在夫妻之間。其次,這種感受還來自於打破了自己的丈夫一直以來給自己印象,至少梅花從來沒想到過,老公會做出這種事情。最後,憤恕來自於傳統意識下的本能反映。既然憤恕,可梅花依然把自己隱藏的很好,至少沒有讓屋內的兩個人發現,更沒有在第一時間衝出去來制止這種行為。直到親眼目睹妍妍像個貪婪的孩子般在舔食著手裡棒棒糖。因為,除了憤恕外,其它的情緒因素也夾雜其中。

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連自己都認為不好或是不喜歡的事,就不能強加給別人。也正因為如此,梅花在看到自己的老公和別外一個女人親熱時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和大海也曾如此。連自己都是這般,又還有什麼權利去指責別人呢?不可否認的是很少人會在自己是個錯誤者時去指責別人同樣的錯誤,如果這樣的話,只會讓別人更深省得認識到這種錯誤,並且在潛意識都會希望別人的這種錯誤也是不能被發現的。

還有就是,梅花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性愛自然化的崇尚者,就像梅花與教授的時候一樣,性就是愛的最好表達方式;當然,哪怕跟大海在一起的時候愛的成份甚少,但梅花好像也沒從內心深處來拒絕這種本能的需求。所以在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另外一個女人在享受性愛的同時,還有一種在體會別人的觀點與自己共鳴時的態度,這種態度在這時奇蹟般的就讓梅花佇足欣賞。

而更深層次的怕就是連梅花自己也不想承認的興奮和刺激。是的,到了最後關頭,看到自己的丈夫動作越來越快;看到妍妍因為自己的頭被按住還強行更深入到口腔的器官。梅花確實興奮了,興奮到都忘了自己的手裡還有東西,所以掉下來時的聲音驚醒了屋內的所有人。

主任是最先驚醒的,同時一股股乳白色的液體把妍妍的頭髮,臉頰,口腔,灑的到處都是,然後就呆呆的,挺著自己逐漸軟落下去東西呆呆的看著伸出半個身子的梅花。

妍妍更是手足無措面帶恐慌的直接用附在自己腰身的毛巾被把自己的整個頭顱都蒙了起來,妍妍覺得只有這樣,才會讓自己覺得不用羞到死去。

梅花也同樣的不知所措,表情真是千變萬化,羞愧,這種表情來自於打破別人好事而被發現時的正常表現;茫然,這種表情來自於,自己是應該向前責備還是該直接離去。就在梅花退出兩步準備出門時,出於一種自我安慰和掩耳盜鈴的心理,她又返回來撿起地上的手提包,好像自己從來就沒有來過一樣。

而內心真正在承受煎熬的卻是屋子裡一個正被被單蒙著頭,一個正在慌亂的提著自己褲子的人。兩個在平常生活裡情感豐富,生活經驗老道的成年人突然就覺得哪怕是接下來的一秒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中,突然就覺得自己更像個無助的孩子般迷失在茫茫人海。

當大海走進屋內,看到自己的主任衣衫凌亂,面帶無助的坐在自己的妻子對面。而自己的妻子同樣一臉無助,焦躁紊亂的眼神加上已經慌了神而不知所措的搓著自己的手時。屋內人的這種情緒已經到了極致,真是怕一不小心就到了崩潰的邊緣。

「我想我們需要談談」梅花適時的出現在屋內站在大海的身後說大海看看梅花,再轉過頭看看自己的妻子和主任一臉的迷惘。

四個人圍坐在茶几的周圍,長時間的沈默給在場上最大壓力的卻是大海,因為只有他到現在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最開始他以為的是自己與梅姐的事已經敗露,可從當前來看並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在大家默不作聲近一個小時後,大海實在無法忍讓的說「有沒有人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說完這件話,他最後把自己的眼神瞄向了自己的妻子,不管怎麼說,在這四個人當中,婚姻這種形式告訴大海,只是妍妍是自己可以詢問和在犯錯時指責的人而妍妍卻以無奈和求助的目光注視著梅花。同時,主任的目光也帶著負荊請罪和哀求的看著梅花。大海看著在場的人,也已經開始緊張,這種緊張已經讓他失去了足夠的判別能力,所以他的眼神就變的有些謹慎的轉過頭來。

而這時,內心掙扎最厲害的就算是梅花了,只有她最清楚每個人心中的想法,也只有她才明白每個人當前的狀態,更了解每個人身上發生的事情。問題是從哪兒說起,是從自己和大海的事還是老公和妍妍。不管怎麼解釋,梅花最擔心的問題是一旦整個事件敗露,他們四個人當前的婚姻關係也好,朋友關係也罷;情人關係也好,姐妹情誼也罷,是不是都會面臨土崩瓦解。

指責是談不上,事實上梅花也覺得自己沒有權利指責自己老公和妍妍之間發生的事,並且這種指責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底氣;把自己和大海的事和盤托出來平衡大家的心理?那麼結局會走向哪兒?在大家默認的情形下結束當前複雜關係回到家庭正軌上去?基本上沒有這種可能性,還是繼續當前這種在大家都知情下荒唐的關係。又或者四個人各奔東西真的就牽一髮而散全身?

梅花在經過短暫的思想掙扎之後最終得出的結論是:大家有知情權,而且這件事情已經沒有可隱藏的可能性,那麼唯一的方法就是,自己委婉而平靜的告訴在坐的每個人,發生在每個人身上的事,至於結果如何,梅花是未知的。

理了理自己的思緒梅花鼓起勇氣朝著自己的老公說道:「你們不必感到壓抑和內疚,因為我和大海也有關係」

除了梅花外,其它三人錯愕當場。

大海是因為自己覺得最隱秘的事被當眾揭露;主任是覺得不可思議和不相信;妍妍更是帶著疑惑和詢問的目光看著大海。不過還好,大家至少從之前的尷尬和沈默中解脫了出來。

「大海,你回來之前,我老公和你的老婆在做著我們曾經做過的事」梅花說這些話的時候覺得特別的彆扭和敖口。

大海比較痛苦,主任和妍妍都覺得在梅花說出來時,仍然無法面對大海此時的目光,就算在知道了大海和梅花的事情後。因為只有大海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經歷了從疑慮到等,從羞愧到震驚等不同的情緒,而且落差太大。

「說實話,我從來沒想像過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但同時我也覺得很慶幸,至少,我們都是犯錯的那個人。當然,我承認我跟大海在一起過,但是請相信,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破壞大海的家庭,更沒有想過要給自己的婚姻帶來任何實質性破壞,也許那只是一時的衝動,我也想信你們也是這樣」梅花努力的組織著自己的詞彙,並使他們聽起來會更專注,說完後梅花看了看坐在旁邊的老公伸出自己的手主任也帶著同樣慶幸的心理把自己的手伸了過去握住了梅花的手,同時有些擔心的看了看大海和梅花,只是別人很難發現主任在看妍妍時眼神中多了一些鼓勵。

大海朝妍妍的身邊挪了挪自己的身體把妍妍那雙緊握的手也放在了自己的掌心,八目相對。

「我從來沒想過改變當前的現狀,哪怕是我們大家都知道了很多不應該卻實事上已經發生的事情」大海看著仍然有些擔心的妍妍肯定的說道「我也覺得現狀的改變對我們來說都沒什麼好處」主任也表了態「我們還能像以前哪樣和和睦睦嗎?」妍妍有些切生生的問道這裡有個關鍵的問題,大海說現狀指的婚姻狀況,主任也是這麼想的。而妍妍卻是在當初的慌亂中一直靜聽和思考的哪個人,當清醒的聽到自己的丈夫說要保持現狀時卻誤會成四個人當前錯亂關係的現狀才問了一句。

「當然」梅花肯定而不假思索的說道「會的」主任仍然帶著關心的口吻看著妍妍「我想,應該沒什麼問題」大海也急切的告訴了自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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